黑暗中,没有一丁点光。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度认为我必死无疑,但我心底并不甘心,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
除非那是一场梦,然而事实是,那是真实发生的,我不仅没死,还成功延续了怒火。
我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醒来,我什么都看不到,周围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逐渐复苏越来越清晰的疼痛。
即便是轻轻用嘴轻轻吸一口凉气,也是伴随着疼痛,我小心翼翼,我太害怕了,害怕得我睁不开眼睛,不敢摆动四肢。
就这样我与时间相持,我的内心既害怕疼痛也害怕黑暗。
这一场煎熬便是时间带给我的,但是罪魁祸首是那个恐怖的陌生人。这一场无辜的刑罚我从未想到代价竟如此巨大,以至于我活到了现在。
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我只知道饥饿与生的渴望驱使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我的面部经过一段时间过后开始变得奇痒难耐。
我不断地克制住自己,甚至我差一点再一次用面部在墙上用力地摩擦,但强烈的疼痛和灼烧感让我忍住了。
奇痒难耐,疼痛不止,加上强烈的灼烧感以至于我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没有意义的幻觉。
突然,我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团粘稠的东西,我害怕得把手迅速抽回,向其他方向摸索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急湍的水流声。
脑海顿时想到了一道怪物的身影,为此我不由得停了下来,停止摸索。难道一番蹂躏下,我还是死在了这里吗,死在怪物的嘴里,尸骨无存。
我尽力不去想这件事情,且疼痛让我不得不把注意力再次转回自己的身上。
此时的我能感觉到,眼皮已经腐烂,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却能想象到那个画面,然而实际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惨烈,甚至不堪目睹。
血迹似乎粘合了我的眼缝,这对于我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这样我不会下意识就把眼睛睁开,眼皮就不会发出剧烈的疼痛,我能想象到,那种如同密密麻麻的银针一遍又一遍刺穿神经的剧痛。
内心的愤怒、恐惧和不安一同蔓延,它们在我内心翻滚,轰炸。
我任由其发展,因为这是唯一的动力,这是生的动力了,也许复仇也是一种有益身心的行动。此时的我思想已经近乎癫狂,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它能巧妙的麻痹神经,缓和我的痛苦。
脑海中的想法和内心中复仇焰火不断地轰炸,这致命地影响了我的判断。
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停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听到微弱的水声,它也变得隐隐约约让我一度认为是幻觉。
也许我唯一的优点就是知道如何让自己脑袋迅速恢复正常,如果任由思想在癫狂中猛撞,那么我此时已经死了,因为这会不知不觉忽略掉我的处境。
我开始转移注意力,我想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然后又渐渐去放空思想,水滴的声音就在旁边,似乎暂时失明能让人听力倍增,单纯闭上眼睛根本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也证明我的情况特殊,双眼失去了作用,只能寄希望于双耳。
就在我就要向前爬的时候,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划破我的耳膜,就在这么一瞬间,身体本能地站了起来想要寻找角落。
从刚才想在我一直都在避开某个部位,小心翼翼地在地上蠕动,这一下猛然起身,我能感觉到骨头某处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是我此时最害怕的,一股钻心的疼痛迅速传来,我此时依旧想着克制面部的抽搐,但不忘在慌乱中跪在地上,在黑暗中摸索,手心传来一块石头的触感,我再也不想任人宰割,手上的武器此时也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手心紧紧握着刚得到的武器。
但我感觉不到敌人在靠近,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不好的思想,脑海中出现黑暗中一张长满尖牙的大嘴把我头颅一口咬掉的情景。
我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愿意死的这么随意,我有意识地以一只手护住头颅,还要小心翼翼的担心碰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脸。
现在就像一个可怜的怪物,以一只手向前爬行,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根本就是徒劳。来吧,让我们血肉相搏。
干脆卸掉身体某处的防御,来一场最后的厮杀搏斗吧,至少发泄内心的委屈、怒火、不甘和最后一丝自尊。
我想成全自己,但是对方一直藏在暗处没有动静,这场等待无疑又是一场折磨,内心的恐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