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祭司身后的两位童子,装束和其他野人几乎没有区别。
头上戴着花环,脸上画着白色的浓妆,看起来像某只动物,身上穿着灰色兽皮,单边肩膀上文着月牙文身,下身穿着黄草裙,脚上穿着编织的草鞋。
酋长和两位祭司走到部落中央的雕像面前,野人这才终于停止了嚎叫。
两位祭司开始念诵诡异的咒语,酋长和其余野人则在一旁虔诚地注视着雕像。他们似乎是想在宴会前请示“智者”的雕像,没想到他们竟然和智者有关联,更没想到智者在他们心中竟然如神一般。
咒语咏唱完毕后。紧接着是动物的献祭、人血的献祭、最后是童子的献祭……我闭上了眼,没有勇气看下去。
一系列血腥原始的献祭完成后,两位祭司和酋长这才正式宣布部落宴会正式开始,我这才怀着复杂的心情勉强睁开眼。
果然,一声令下,宴会开始了……
“智者”就是野人们敬畏的神明,而祭司就是部落里和神明沟通唯一的桥梁,部落的酋长则是神明审判部落最直接的化身,他负责代替神明审判部落里亵渎神明的人。
我一边看着原始疯狂的宴会,一边强迫自己分神去想这件事情。
在脑海里大概了解一番我便远远离开,因为他们所谓的宴会过于疯狂血腥,让我一阵反感、反胃、眩晕和无法接受,是我这辈子最想忘掉的场景。
尤其是当我带着理智和好奇去观望他们的宴会时,最终得到的只有深深的畏惧和一阵阵眩晕。
我远远的离开野人,离开他们的部落,我想要知道的是否已经得到,我也再没有产生和他们沟通的想法。
我摇摇晃晃地走向河边,一头扎进水里,想要那些画面就这样被冰冷的水流吞噬,被无尽彻底的吞噬。
让我忘记那个画面吧。
身体就这样坠入河里,任凭水流不断的“拉扯”,我如同尸体一般一动不动,即便河底隐藏着未知致命的危险。
我的脑袋依旧眩晕不止,整个世界都在翻转,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不断出现野人宴会的画面,为了逃掉,也许我只能去死,这样一定能够忘却。
在死亡边缘,在湍急的河流中,在不断的回放下,我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拉扯我的衣角。
我看了过去。原来是小球啊,没想到你已经能在这么汹涌的河流里游泳了啊。
就在这一刻,忽然有一只手透过我的脑袋,那些血腥野蛮的画面竟然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我呆滞地看着身前的小球,它费劲地摆动着四肢。太危险了,会被暗流冲走,会被深处的怪物吃掉的。
我猛然清醒,脑海里想着的是,不能让小球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迅速翻动身体,小球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冲走,我就像抓住我生命中那根唯一的死弦一样,拼命的去游,拼尽全身力气去抓住它。
我在湍急的河流中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我离小球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我的力气也在逐渐消逝。
就在我即将靠近小球的身体时,小球也还有意识的向我靠近,而河底庞大的身影再次带着危险的信号出现。
一个巨大的身影如同一柱长流一般从河面喷涌而出,我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是一个长有一排锯齿像鲇鱼一样的怪物。
我来不及多看,只见它张开了一张深渊大口。可最后只能吞下无穷的河水,溅起层层水花。
我在岸边抚摸小球的肚皮,这一刻的感觉很轻松,犹如新生。
我们继续前进,可是前方的道路被一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给挡住。
此时,我站在一个洞口,里面时不时传出风的呼啸声,在对洞口另一边的好奇心驱使下我还是走了进去。小球看来很害怕这个声音,因为确实听起来很瘆人,每一声都如同风被撕扯而发出痛苦的哭号。
走入洞穴里,一股劲风时不时从身边掠过,小球在怀里瑟瑟发抖。但我们走了很久很久,小球也逐渐适应了这个声音,我们走到了一处溶洞,溶洞里小球没有任何惊慌,看来没什么问题。
不过我还是警惕起来,毕竟这么大的溶洞不可能什么也没有,但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我希望如此。
溶洞内有许多深浅不一的泥潭,我见小球每每经过泥潭无论深浅都远远避开,我紧跟在小球身后同样远远避开,直到我看到一处泥潭边的森然白骨,顿时警惕起来,开始犹豫是否继续前进,因为前面的路布满了泥潭。
我看向小球,它依旧一脸从容,即便不小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