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松顺着何书豪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定在秦天身上。
他皱眉问道:“就是你为难我家少爷?”
秦天面不改色气不喘,向前一步道:“是我不让他走,但我不认为这叫为难,他与我打赌输了,未能履行赌约。”
何书豪解释道:“何管家,这家伙逼我脱光了上台裸奔,这不闹吗……”
这么一听,何雪松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家少爷是个生来纨绔的主,放荡不羁,桀骜不驯。
想来是与对方起了争执,故而赌了一场,最后输了,拉不下面子,所以闹成这样。
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何雪松对秦天说道:“我明白了,不过,就算你们有约在先,但做事也没必要这么绝,年轻人,送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天笑了。
发自内心的笑了。
“像你们这样道貌岸然的家伙可真多啊,自己占理的时候就咄咄逼人不死不休,别人占理就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天摇头道,“我摊开了说吧,今天要么让何书豪上台裸奔,要么把我放倒,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此言一出,何书豪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自己找打,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何管家,给他点颜色瞧瞧!”
何雪松微微点头,冲秦天说道:“后生,年少轻狂是会付出代价的,今天老夫就给你上一课。”
这时,拍卖会上已经有不少贵宾在看热闹了。
何书豪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而这个秦天,又是个随手能出价五十亿只为博美人一笑的神秘富少。
这两个家伙杠上,对他们这些看客来说,自然是一出精彩好戏。
“啧啧,没想到何少这样的大人物也会来中海参加拍卖会,而且还跟人杠上了!”
“是啊,要我说,那个叫秦天多多少少脑子有点不好使,你再牛无非有点钱,人家何家可是有钱又有势啊!”
“嗨,我估计最后这个秦天真得下跪向何少道歉了,也怪他自己把人逼急了,否则哪有这么多事儿?”
“……”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而何雪松已经缓缓摆开架势,脚下扎马步,双手呈一前一后缓缓悬于胸前的姿态。
有明眼人一眼就认出何雪松的招式,惊呼出声:
“好扎实的咏春底子,早就听说何家的管家是个顶尖咏春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凭这个站姿就能断定,何管家一招便能放倒那年轻人,双方简直不是一个水准的。”
“就是哭了陆馆长了,在他的博物馆里发生这种事,哪边出事儿对他来说都不妙……”
苦主陆祥睿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二位爷即将打起来。
就在这时,陈金来快步走了下楼。
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是因为觉得秦天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可是现在,秦天就快要跟何雪松打起来了,陈金来不得不出面调解。
“两位且慢!”陈金来走到二人中间,分别打了个招呼,说道:“秦先生,何少,何管家,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犯不上用拳脚解决问题。”
陈金来毕竟是中海商会的会长,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面子。
何雪松虽是京城的人,却也听说过这位中海商会会长。
他说道:“你就是中海商会那个陈金来吧?我们老爷提过你一嘴,说你是个办事利落的人。”
陈金来苦笑道:“何家主谬赞了,之前我的确为他办过几件小事,不过都不值一提!”
何雪松看了眼陈金来,有些犹豫地说道:“陈会长,这个小子跟你什么关系,让你为他出面求情?”
陈金来说道:“秦先生是我认识的一位大人物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看着他出事。”
秦天皱眉道:“陈会长,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不用担心我,你且退下吧。”
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何雪松。
所以秦天不需要旁人求情。
但陈金来却不了解秦天的实力,只以为他是强撑面子,不可能服软。
陈金来劝道:“秦先生,你跟何少只不过是为了一件小事闹成这样,犯不上打生打死,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