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以应异象而招弟子,欲为宗门将来应对异象,日后若有异事发生,能应者或者就在应异象而招弟子中也未可知,且柳长老所提之事,亦是为宗门着想,若无能人,即便再好的宝物岂能守得住,何况只是感悟时轮经盘、观玄天剑,此事我看甚至不必请示宗主,宗主近日着实忙碌,此等小事也去烦她,依我看我等几人便就定了,宗主纵然知道,也必是允许,柳长老为宗门皆是公心,并无私利可获,敢想敢为、虑事周详、颇有远见,论理该当嘉勉,我宗有此能力又秉公心之人,实乃我宗门之幸,何愁不能光大”。
一番话说得豪迈爽利又风趣,几位紫衣长老也被说得笑了起来,只是柳长老却面露惊讶,这些紫衣长老平时极少说笑,一个紫衣长老笑起来就足够让人愕然,几个紫衣长老一起笑,倒把柳长老弄得不知所措,犹如看到了怪物。
这几个长老的笑脸配上一身庄重的紫衣,再加上平时一贯的平淡面目,这种怪感的反差对比,一时竟让柳长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耳朵,怀疑起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柳长老立时难受得几乎要哭,强忍不适感极力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尴尬不已。
“咳咳。。。”,程长老轻咳几声,几位长老收住笑声。
程长老便说道“黄长老所言甚是,一时忙得昏了,幸得黄长老一言点醒,欲要成事必要果决,格局须大,何曾如此婆婆妈妈,几位觉得如何?”。
几位长老点头称是,程长老便对柳长老说“柳长老尽可大胆行事,不必顾虑,务要办好不可耽误,待我向宗主禀报后,为你记功劳一件”。
原来这紫衣黄长老便是黄鑫之父,为人处事也是爽快,想来也是时轮心经所致,玄剑宗大部分人如此。
时轮心经极为简要,只讲修练必要之关键处,惜字如金,其余皆要自悟,创此时轮心经之人乃万人难出的大智慧者,最厌他人注释,所以时轮心经万年多无人敢将修练心得诀窍注释一字,这也是那位大智慧者之意,不必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个人之法影响他人。
纵是导师指导弟子,也只是于基础方面把关督促,如必将心经、穴位、脉络记得烂熟、身体达到何种状况才可修炼、施发导引之术使其识别元力为何物、教其修炼之时不必拘泥定式、不必固定姿势、纠正偏差防止伤及经脉等等。
时轮心经修元上皆要众修练者自证自悟自成,用意极深,故而创作时轮心经时便有此安排。
柳长老拜谢“今日得见众位长老,竟于众位长老言行中,于道心上有所触动,时轮心经自行运转速度有所加快,感触颇深受益匪浅,此乃实话,方才长老所言应异象,属下亦有一想法,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属下斗胆请各位长老示下”。
说罢柳长老挺了挺腰杆,壮了壮胆气,正欲接着说,程长老便直接说道“有何不可,方才黄长老等众位长老爽快至此,你反倒婆婆妈妈起来,莫不是我等初时的婆婆妈妈才医得好了,又转给你了不成?”,说罢程长老哈哈大笑起来。
这程长老也不知多少年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其他几位紫衣长老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又见程长老居然也会开玩笑,而且也还这么如孩童般耍弄小机智卖弄小聪明,今天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传染人,这笑也传染不成?,一下子就变成老小孩了?。
面面相觑之后,不由得扔下手中事务,也不管处理什么大事小事,一把都扔于脑后,同时大笑起来,指着黄长老复又转而指着程长老,直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有笑得一口气上不来也停不下来的、有双手拍掌的、有笑弯了腰的、有手拍案几的。。。。
这些平日不苟言笑、有智慧有胆略、威严整肃、威震一方的老怪物们,竟然把身段、面子、地位、形象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开心最好这一件事了。
柳长老从未见过这阵势,这柳长老也是可怜,短短时间竟然连受两次惊吓,却不敢表现出来,更笑不出来,也不敢上前打断,傻立当处,只呆呆地看着,只盼着众位长老早点笑够了停下来,他还有话没说完,事情还没请示,所以又是着急又是不知所措。
谁知不笑则已,几位紫衣长老自笑时也看到其他几人大笑的形像,不禁又更觉好笑,反倒笑得更加不可抑制,直至索性不再压抑彻底放开大笑起来,也不知是修为太高所致、还是身体太好肺活量巨大,直笑了三十多息未止,甚至有位长老竟笑出泪来,柳长老看得几乎傻掉心中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正自愁苦无奈间,突然一位紫衣长老笑声停止,数息后另外几位紫衣长老也全部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