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裁决本身,其实舰长并不赞同其存在的意义。按他的安排,完全体的文明所赖以为生的秩序根本不需要任何担保与后备,更不值得称颂和吹捧——最经典的肤色论就是绝佳的例子,且不是单纯的骑士或报复。
他俩皆完全不在意徒有相似形体的所谓同类,但如果清理非要排个顺序出来的话,那自然毋须多言——层次论其实是正确的,就像所谓救世旗帜的c根本管不了一切苦难与不平,它甚至因为受限于基础几乎白板纯只有所谓的理论,连个解法都没有,稀里糊涂便成了信仰的啊片——荼毒残害,为祸为雠。
可惜,能看出端倪来的不是没有,然追溯到根由的无有一个,偶尔也会觉得辛苦盘剥出洁嫩的腰果后只能自己享用其实不算好事,只不过上下翻看过来,从没有谁能跟得上,也就只好自己慢慢吃了。
这种感触很正常,毕竟他俩虽说信得住祂的眼光,但也是头一次交流时试探过了才认可对方的确是同行者,别说垃圾了。
裁决本就是个垃圾的手段,其本意是坏的,执行目标也是坏的,大多数手段也是坏的,影响和反馈也都随之是坏的,那么在他们这里评分自然也是负的。
很遗憾,他俩都没有碰到合适的没有弄臣、先知、神棍与天人,从而扭转早早准备好各种改变却一直等到结束都没有动过的考量,就这么到了现在那摊子设定还是那样。
所以啊,也别怪舰长要清洗一切原初的影子,实在是太过反胃了——人骗骗自己的玩意随便站高一点都看得清水面是什么颜色而水下又有什么,溺死在其中只是活该。
shit无论被不被狗吃都是shit,人类没有兔子一样的生理机制,这一点便是自行忽略的默认节点,可它完全可以用以形容原初绝大多数的组成因此舰长的判决如下:
“我不追究你们的混乱,即便是对她的认知中包含着屈居于人性的复杂浑浊,更不是来为她们质问得失相匹而讨问些甚么,也对你们的惊忧、恐惧、质疑与基于此的一切选择和举动没有任何可评判的地方,无非就是逃避,无非就是惜命,无非就是发泄。这就是人类,也是生命,即便只要站出来看就晓得这些事多么愚蠢与可笑,但没有谁能指责做出这一切的人。然而现在我仍旧要对参与这场闹剧的所有人降下判罚,不是因为所谓偏爱,仅只是源自于愤怒。如此做的理由非常简单:为什么要逃避,不就是怕死吗?为什么要把由头安在已逝之人身上,安在所谓考虑大局为众人忧上,更是安在那个顶在最前面的人身上?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老老实实说实话,诚诚恳恳地表明如此,哪怕结果不会有丝毫改变,而要如此愚蠢地暴露自己的劣性!为什么!明明只要扮演好真实的自我就行了,为什么连这都做不到?”
不过事实上他的愤怒当然不是因展露劣性,如此行径多了去了不缺这一条,根本上是对这种浪费时间之举的暴躁,特别是在这种危亡关头。老天,每个人浪费的每一秒他都眼馋,若能吸走而他又在现场的话只有全场暴毙这一种结果。活该。
“我知道诸位都给不出来答案,因此我已自己作答;如果说当年她是出自自我意志做出的决定,那我现在也由自己作出裁断:唯有判罚才能洗刷这些恶心的东西,至少向你们表明我的态度——”
他伸手一点,一抹灵光便骤然散成百万道光彩印在枫丹人额头上,王座连一点表示都没有,水龙只是惊了一下,也恢复自然。
“别紧张,即便只是看在她们的份上,我都不会出手致死,何况我们先前已有过约定,我更是会尊重每一个生命的存在意义,即便你们只是两道工序后尚未淬火的易碎残次品。我相当清楚人类或者生命是什么,也不觉得方才的问题会有答案,如果说没有意外我根本不会把这些东西和蠢事纳入考量,见得太多了但可惜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她们,所以非得做点什么不可来表态。来之前我就在一直在拿不知者不罪这个可悲的笑话给自己下心理暗示,然而再次看一遍事情之后好容易遮住的某些恶心场面再次浮现眼前,如果不是方才她们求我,所有参与闹剧的人都要送到我建起的地狱里走一遭。
“哼,总之,被拦了三次后我也兴致全失了。是故最后的判决如下:诸位将在余生中被我的小手段监督,你们额上的剑形印记会在做出超脱你们自己的普世价值观之事时爆发,将其宿主千刀万剐,且以破例的层级决定行刑时长。这已是最大的宽宥,既然你们是被她们用尽手段与心力救回来的人,作为她们往后的负责人,我自然有权要求诸位至少保持一个'人'形,否则也不配继续享有这第二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