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若再次醒的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许蕊则坐在旁边盯着她。
“师父,”夏云若扭了扭脖子,她咸觉身体有一阵都是不属于自己的了。
“我们这是去哪?我大哥呢?”
“你大哥和师父都在后面的马车上,他们也还没有醒过来。我们现在在回京城的马车上,已经走了两天,就快到京城了。”
“我睡了两天?”夏云若万分惊讶。在前世的时候,她最多一次只能睡十几个小时,怎么都不可能能睡上两天。
“今天是第三天了。”许蕊淡淡的说道:“在东阳,想要你兄长死的人太多,桓王为了你们的安全,找了这条路,让我们先走。”
“那桓王呢?”夏云若问道。
“他走了另外一条路,引开那些人。”
夏云若甩了甩脑袋,“那我哥与他师父这两天有没有消炎处理?”
“他们从地下室上来的那半天,你在睡觉,我给他们都吊了水。”许蕊淡淡的说道:“这两天只喂了他们吃药,不合适给他们吊水。若今晚能到达京城,那晚上还是可以给他们输一些液,做一些治疗的。”
夏云若愣了半天:“呆在东阳县的话,那里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想要我兄长死?”
许蕊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若不是桓王设置了迷魂阵,我们几人可能抵挡不了那些人的杀机。”
许蕊又看了看夏云若:“小若,你兄长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我与桓王试探过,来人确实是只冲着你兄长来的。”
“你既然已经醒来了,那我先去看护你兄长。桓王那边拖了对方两天,估计对方现在有点明白是上当了。”
夏云若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尝试着支撑起身体想要坐直。
但就在她刚刚抬起头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令她眼前发黑,几乎要再次瘫倒在床上。
一旁的许蕊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先别着急起身,再缓缓。”
说着,许蕊将手中那杯水轻轻递到了夏云若的面前。
夏云若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灌下好几口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似乎稍稍缓解了口中那股苦涩的味道。
一杯水下肚后,她又接连喝了几口,直到口中那令人难受的苦味逐渐褪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稍微精神了一些。
这时,一直守在旁边的许蕊见她状态有所好转,从桌上拿起几块精致的糕点,送到夏云若面前,微笑着说:“来,吃点东西吧,垫垫肚子会好受些。这些都是桓王特意为你准备的,想来他也是知道咱们这一路上匆忙奔波,很难有机会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许蕊顿了顿,接着感慨道:“真没想到啊,平日里看着那么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王爷,居然也能有如此细心体贴的时候,还专程为你准备了这些吃食。”
“只是他没想到你今天才吃到。你是真累了吧?”许蕊说道:“王爷抱你到床上你没醒,等你睡了几个小时又把你抱到马车上你还没醒。”
“这马车日夜兼程,中途换马你没醒,各种颠簸你都没醒,幸亏这一路那些人都追桓王去了。”
夏云若眉毛一挑,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师父,你去看着我兄长吧,他如今更需要你的照顾。”夏云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我吃一点糕点,等下也到兄长马车上去。”
许蕊点了点头,她下了马车,往后面走去。
夏云若掀开车帘,往后一看,她们是扮做一个商队在往前走,有十多辆马车,还请是镖局做护卫,看上去真像那么一回事。
夏云若放下车帘,重新靠坐在车内。她总觉得会有一场恶战,深知自己现在这虚弱的身体状况必须尽快改善才行。
于是,她试着用景玉教她的方法运功调理气息,可是刚一提气,胸口便是一阵剧痛。
她咬咬牙,换了一种温和的吐纳方式。随着呼吸渐渐平稳,她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游走,似在修复自己的身体。
她打开灵空戒,从里面取出一些适合自己的药,倒出几粒服下。片刻之后,头晕目眩之感减轻了不少。
她又慢慢活动四肢,从手指开始,一节节地伸展,再到手腕、手肘,每动一处都小心翼翼,仿佛在重新熟悉自己的身体。
当腿部也恢复了些许力气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