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带一丝情绪的空洞。
柳城三人对视一眼，继而怀着沉痛的心情走上前去，跟在前面人的身后，依次上去祭拜。
期间他们也遇到了认识的人，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间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柳城是最后一个祭拜的。
整个灵堂入眼尽是白色与黄色，花团锦簇中，一座冰棺摆在正中，再前面就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五官端正、留着板寸，笑容很阳光，还能看到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
望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柳城心里堵的厉害，眼角有些湿润。
“兄弟，哥们来看你了。”
轻轻一拜，然后把手里的菊花放在冰棺前。
接着柳城走到冰棺一侧，看向里面那具躯体。
头颅是真实的，身子却是用套着衣服的木头替代。
柳城就站在那，久久盯着里面的头颅不言不语，别人瞧见他的行为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现在是悼念仪式。
更没人看到，他瞳孔中冷意愈发浓重。
半晌后，王浩见他半天不动，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
柳城摇头回应，在他回头的一瞬，那一抹冷意尽藏眼底。
“没事就好，子杰的事我也很难过，但不管你我，都得扛住。”说这话时，王浩的眼中还含有泪花。
“嗯。”
柳城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
王浩转而看向李子杰的父母：“走吧，去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接着两人一同过去跟李子杰的父母说了几句，便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其实到了现在，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丧子之痛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心中千言万语，唯有一句节哀顺变说得出口。
仪式还在举行，人们垂手而立，安静的听着前方的工作人员念悼念词。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时，只有柳城的心思已经飘向其他地方。
飘向了云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