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是故意溜的,要只有阿妈在她还有点不放心。
不过有左右逢源的钟姨,那就一百分放心了。
婆婆该交点年纪差不多的好姊妹,找点事做做心就宽了。
“苗苗,起床了小懒猪。”
苗苗撅着小屁股,滚到另一边。
许思又凑过去,贴她耳边说,“今天有好吃的重阳糕,还有什么呢,粉条萝卜丝油墩子,谁喜欢吃呢?”
“苗苗不喜欢啊,那全给小木哥哥吃好了。”
小丫头耸耸鼻子,睁开眼,“苗苗吃,苗苗吃的。”
许思被逗笑,把她抱到怀里,“舍得醒了呀,昨天疯玩,今天睡懒觉。”
苗苗抱着她,“小婶婶,要吃油墩子。”
“吃吃吃,都没出锅呢。”
她给苗苗换上衣服带去吃饭,正好小木过来了,转手交给小木。
一早上忙活,这会儿才有时间去拉拉筋,练练功。
院里桂花月季开。
苗苗小木占一头玩蚂蚁,许思就在另一边练早功。
早功大多练软度,一天不练浑身不舒坦。
她放了把椅子,压肩、压腿,又拿个地毯垫着,横竖叉轮着来。
许思自我要求严,每天早上都练得认真,苗苗玩了会儿趴到她旁边,有样学样。
徐桂芳在灶台上弄粘米粉,眼睛离不开闺女,操心说,“这么掰腿,瞧着骨头都疼得慌。”
姚荟这会儿,熬桂花蜜已经游刃有余,单手叉着腰探头瞅瞅,“没关系,不练才骨头缝都扯不开,小思这功底没话说。”
徐桂芳说,“亲家母,你咋晓得?”
“瞧不出啊,我那年轻辰光也是跳舞的,我给你说说,我那会儿可是文工团一枝花,跳舞排第一个。”
“哟,那跟领头羊一样,厉害啊,”钟姨嘴上夸赞。
姚荟心花怒放,“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小思这功底也是领舞的料,一跳舞所有人都看她。”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外头,手里活都慢了。
二楼闫峥也在往下看。
许思练功,苗苗趴旁边学,小木托腮蹲着看,说不出得和谐。
她皮肤白,晨光照来跟打了光一样,发丝都挑了金。
闫峥眼力极好,只觉连她纤长的眼睫都能看清。
他又想起某个人对许思的觊觎。
冷冷哼出一声,眉心冰冷。
重阳节一家热热闹闹过了。
姚荟非常满意自己参与的重阳糕,还装了一兜子回去。
……
隔了两天。
许思照常去南平路看装修,她得盯着,哪里有问题及时调整。
盯了半天,下午要跟万老师去看看上哪订练功服,还有舞蹈室一些用品,货比三家。
许向阳这天有空,说好了下午来接班。
他一来,许思就放心走了。
“二哥交给你了,今天把那些镜子安上就成。”
许向阳摆摆手,“晓得了,哥给你看着,你忙去。”
妹妹的事就是他的事,许向阳上心着。
他做事灵活,袖子一挽,随手拿个报纸折成三角帽往头上一套,就帮起忙来。
天气冷,干活很快就浑身发热,许向阳忙活会儿就把外套脱了丢在一边,穿着蓝背心露出结实手臂。
彭姗姗在家闷了两天,重阳节都没好好吃饭。
左思右想是要来找思思讲清爽。
勉强收拾好自己,白着张小脸就找去象牙巷,结果钟姨说她在南平路。
彭姗姗又坐出租车跑到南平路。
大门牌没做好,许思找人刻了个小木牌,“蝶梦舞蹈团”挂在门口的石柱上。
里头动静不小。
彭姗姗在门外左右走了好几趟。
又踌躇不敢进去。
天冷得不行,她这两天没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没什么精神头,只撑着一口气跑这里来。
风吹得像刀割,彭姗姗咬咬牙进了门。
进去先是宽敞的花园,左边联排房叮呤咣啷在忙活,不少工人样式的男人进进出出。
彭姗姗没瞧着许思身影,又往主屋找去,主屋门没锁但也没人。
她转了一圈,心里挫败很。
站在花园的空地上不知所措。
镜子安好一面墙,许向阳跟工人们出来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