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她,目光有如实质落在许思身上。
她抬步走进去,温声解释说,“几点到的呀,我去了一趟蝶梦。”
闫峥看她走到面前,把手里布袋放到桌上。
空气中飘来熟悉的馨香,独属于她。
他说,“两点多就到了。”
许思转回身目光落在他腿上,“腿没事了,伤口愈合怎样?”
闫峥说,“愈合不错,再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
这些话明明在电话里说过,当着面又问一遍。
两人站得近,许思能感觉到头顶的视线落在身上,睫毛颤颤没抬头。
窗外风凉凉吹进来。
马上就要立冬了。
她抬眼看窗外,不晓得说什么。
衣领骤然一紧被男人抓了过去,她脚下两碎步子,诧异抬眼看他。
男人的目光垂下来,将她把最上面两颗扣子扣紧,“外头回来不晓得衣服穿好,脖子光溜的不冷?”
外套包上来,许思才觉出是冷的,练功服是矮圆领,不保暖。
“我走得急,忘了……”
嗓音蒙在竖起的衣领里,闷闷沉沉的,只剩一双乌黑眼眸惹人心软。
闫峥轻笑声,帮她再把领子翻下去。
翻完手顿在衣领处,离她红润的唇只余一指……
想碰的。
光是看着就能晓得这地方多软。
乔以南的话回响在闫峥耳边。
‘控制不住得想亲近’,闫峥眼底翻起情绪,低头迎合她的身高靠近。
双眸相对,许思抿一下唇想往后退。
闫峥却把手搭她肩上。
“站久了还有点累。”
许思说,“那……坐着去?”
这个距离太近了,男人的手有些重量,与其说靠着不如说拢着她。
闫峥没回话,反倒开口问,“那天我说回来有话跟你讲,还记得吗?”
许思眉心皱一下,“讲什么。”
“在港市这几天,我……”
“队长!队长!!”
楼下响起小赵急匆匆的声音,紧接着楼梯被踩得‘咚咚’响。
说话的氛围一下被打断。
许思微微后退一步,闫峥也把手放了下来,面上不爽。
小赵换了一身军装,面上严肃,“队长,回来的报告交给政委了,但海关那边昨天刚查到一艘有问题的货船,人在商检局关一天了,要您过去审。”
既然是公事,那没法耽误。
许思说,“那你赶紧去。”
闫峥说,“好,走吧。”
拿上拐杖,闫峥跟着小赵下了楼,许思跟着嘱咐一句,“注意点腿。”
“嗯,”走到院里,闫峥回头看她眼,“回来说。”
许思知晓他意思,点点头。
两人的背影一下消失在院门外。
许思站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刚刚那会儿她潜意识里还未想好要不要听。
闫峥要说什么呢?
“铃铃铃——铃铃铃——”
楼上电话响起来,钟姨从灶披间出来边甩着手上水珠,“电话响了。”
“我去接,钟姨,”许思错身而过,走上楼去。
上了楼,电话还没消停。
许思接起来没等说话,那边就连珠带炮地说,“闫哥,韵之姐有东西在我这忘了给你,你把地址告诉我下……”
应恒看着桌上的皮带、皮手套,还有一块国外弄回来的表正头疼,他要是去问以南哥肯定挨批评,不如直接问闫哥要不要!
何况这些礼物一式三份,他跟以南哥也有,只是没这套好呗!
电话里没声响,应恒又纳闷地‘喂’一声。
然后传来个极为温柔的声音,“找闫峥是吗?他这会儿去局里有公事,刚刚走。”
“啊……”
应恒一下反应过来,赶忙说,“是,是嫂子吗?我是应恒,闫哥在港市的好兄弟。”
许思是听过这名字的,当初闫峥说起乔以南时有提到还有个小点的。
她温声说,“我听闫峥说过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应恒一看桌上的东西,顿时想揣个烫手山芋,不晓得为啥,莫名心虚起来。
当然,是提闫峥心虚。
他刚想说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