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龙凤厅让他俩结不成婚,彭州华又有由头来骚扰你儿媳妇?”
……
结了婚谢彭两家板上钉钉,彭州华就是旁人丈夫,不像现在这样还能随意骚扰许思。
闫振华心想,弯弯绕绕还是挨闫峥说,周易有点神,
“当场没想到,这彭州华脑子有点拎不清。”
闫峥不客气说,“你也有点拎不清,赶紧走,周易在等你。”
父子俩说话夹枪带棒,许思就站在一旁默默听。
这会儿说,“爸您快回去吧。”
省的又跟闫峥吵起来,除了中秋那趟,许思还真不晓得闫峥和公公平常这样相处,估摸在她面前已经收敛许多。
闫振华也不讨人嫌了,“我先走,改天叫上你婆婆再吃顿饭。”
许思说,“好呢。”
闫振华上车走了。
对面是江,夜风从江上吹来,冷到骨子里。
许思拢了拢披肩,这身衣裳是好看,但一点抵不住冷。
闫峥把人拉到身边。
许思微愣,“怎么了?”
男人利落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穿上。”
许思说,“我还好,小赵应该快来了……”
在她眼里,闫峥还是伤患呢,马上要去动手术不能病了。
闫峥微不可见叹口气,“弯下来点。”
他嗓音温和,不似和平厅里游刃有余的语气,更不像同公公说话时冷漠质问。
路灯落在那狭长双眼中,许思看见倒映的自己,她没在坚持微微弯下腰,男人就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暖意顿时裹住了许思。
闫峥垂着眼,耐心扣扣子,“还冷吗?”
许思摇头。
他又问,“喝酒了?”
许思又摇头,然后在男人洞察一切的眼神中坦白从宽。
“就喝了两口葡萄酒,不好喝太涩口了……”
闫峥唇角若有似无勾起,“好喝就会多喝?”
“……”
他是狗鼻子吧,什么都闻到。
“没有,我现在非常克制。”
许思垂眼,看他修长的手指 将两颗扣子扣好。
“闫峥……”
“嗯?”男人抬眸,询问看她。
许思发现,他似乎总是这样,她叫他或者问他的时候,他从来很有耐心。
她抿抿嘴巴说,“谢谢你,今天你跟彭正俞说的话,是在敲打他管好彭州华?”
闫峥看着她清亮的眼眸,因为弯腰的动作发丝滑在胸前,几缕扫过他的手背。
他说,“不用说谢,你是我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是我的妻子’。
这话她听闫峥说过两次,上一次是让刘婶走的辰光,他把决定权给了自己。
许思很难描述此时心境,胸腔里那颗砰砰跳动的心仿佛也按进一颗扣子,严丝合缝填住空缺,瞬间又安心得平缓下来。
风吹得她长睫轻颤,掩住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
许思定定心神,抓着西装宽大的领口直起身子,看向空荡的街道。
“小赵怎么这么慢呀……”
闫峥碾了碾手指,说,“罚他写检查。”
许思‘噗’笑出来,“还是别了,你们这几天肯定会很忙。”
男人似乎格外好说话,“那就不罚。”
许思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刚刚多想了,连带这几句话都听出些哄苗苗的语气……
她赶紧闭牢嘴巴不再说,怕说多了……有些东西就守不住了。
闫峥也就没说。
她的神情他尽收眼底,连那丝一闪而过的慌乱都没错过。
……
和平厅的窗边,彭正俞看着楼下,路灯暖黄照在那两道身影上。
亲密无间,地上的影子交叠。
若是当初……许思该是彭家人。
一朝棋错,步步错。
该早些拨乱反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