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趟,睡衣是绸质的,宽松轻薄的衣摆随着摆动,如水面上晕开的涟漪。
轻点的步子声音很小,落在男人耳朵里,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停了手中的笔,靠着椅背目光凝在她身上。
人有擅长的领域,自然也会有短板。
在唱歌、舞蹈这方面,闫峥向来没太多兴趣,往年在军区,偶尔会有联欢会、表彰会,少不了要文工团表演节目。
闫峥从未认真看过,但每一次许思练功或是跳舞,他便无法克制目光。
从头到脚,一寸寸都能欣赏出滋味。
男人的目光毫不掩饰,许思一个旋身瞥一眼,再从镜中对上他狭长的眼眸,瞪他一下。
“闫队长一点不专心。”
闫峥唇角勾起点弧度,坦然接受,不辩驳。
许思接着把动作理顺,脚尖抬起,动作稍大裤腿便甩上去露出白藕似的小腿,双手再抬到头顶,细腰又露一截。
某人嘴角的笑渐渐落了下去,薄唇抿成一条线,忍了又忍。
问,“这支舞穿什么衣裳跳。”
许思瞧他难得来了兴趣,收势转回头说,“演出服还在做呢,是不是跳得很好呀~”
舞蹈的事上,许思从不谦虚,她就是跳得很好。
闫峥手在桌沿轻点,没响。
许思眉头皱起来,认真了,“哪里不好你说说。”
“过来告诉你,”男人一本正经。
她便走了过去,微红的小脸绷着不服气,就等闫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等人到了近前,闫峥身子前倾一把将她拎腿上。
“说,哪里不好?”许思看他,满门心思在想刚跳的动作。
他的手环在腰上,痒痒的,许思一巴掌拍下去,“别弄~”
“快说快说,”她咬着小牙,急了。
闫峥忍不住笑出来,“问你穿得什么衣服,手一抬就露腰我允许了吗?”
许思:“……”
“闫峥,你怎么这么……老古董,动作幅度大了难免的,人家还跳什么肚皮舞呢,肚皮都露出来。”
腰被掐了一下,男人说,“没有不准你跳。”
许思眼眸闪了闪,剧情里,她若是嫁给了彭州华,只怕真要在舞台上露腰了,就会被他囚禁好多天,辱骂教训。
闫峥是不一样的。
许思这么想着,身子软软窝到他怀里,“我们那衣裳不会露出来,长裙,中间是腰带系着。”
男人手在她腰上摩挲,把人抱好,“嗯……”
片刻,他又说,“我确实不想别人看到,但社会在发展进步,艺术领域的东西你比我懂,我若真看不下去了,就忍着你演出结束讨点利息。”
许思戳他胸口,“……前半句说得很好,后半句下次别说了。”
闫峥闷笑摇头,把人抱好重新拿起钢笔,“坐会儿,我马上看完。”
拿回来的不是机密文件,倒不用避着。
许思便也不走,惬意缩在他怀里的。
暖黄的灯光落下来,亲密无间的身影落在窗帘上。
……
蝶梦紧锣密鼓训练的同时。
沪市的其他舞蹈团也在铆足劲排练,甚至还有报社的人到各个舞蹈团拍照片,登上报纸。
蝶梦作为一个新起的小舞蹈团,本来不在登报行列,但沈英同她熟悉,又尤为认可蝶梦,所以也在报纸上占了一个小角落。
许是接近年关,总归喜欢些热闹的事,关于锦绣大剧院的演出考核一下得到沪市大波人的关注,闲时都讨论起到底哪家舞蹈团会拿下首演。
一定会一炮而红。
这份关注引起连锁反应,不属于泽安区的舞蹈团也跃跃欲试, 一下子多了好些个对手。
彭姗姗头疼说,“谁这么闲着没事啊,登报纸登报纸,这下好了一下多了四五个舞蹈团,要命!”
江宝珠哼哼说,“来就来,我们又不怕!”
许思也是无言,“行了,大家不要再去管报纸说什么,把几支舞练好,尽到最大努力,到时候拿了啥成绩咱都不后悔。”
“对!”
蝶梦的人一个个打了鸡血,来的越来越早,回去得越来越晚,颇有些咬牙背水一战的意思。
……
[鸦鸦有话说:刚下高铁到酒店,明天会补上,十一月到这个月太忙啦,一连跑了四个省份,马上开始看房子搬家,每天会保持更新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