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下来。
晚上许思同闫峥讲了,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乔以南那小叔是咋回事,今朝遇上还说要让恒远迟些开业免得影响华新生意,听起来怕妈赚不到钱……离不成似的。”
男人靠着床头看资料,许思脑袋躺在他腰上,水灵灵的眼眨着。
闫峥说:“乔家没去港市前,和闫家、姚家都认识,闫振华和妈还有乔叔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她俩结婚乔家也去了港市,就分开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随手把玩,“后来我们到港市,是乔家和沈家先伸出援手拉我们进场,分了一杯羹,才让闫家在港市站稳脚。”
许思翻个身改成趴着,“那乔叔是看在妈的面子上,还是公公的面子上?”
“你想问什么,”闫峥目光垂下来,好整以暇看着她。
许思抿唇笑,“好奇嘛,妈妈现在都这么好看,年轻时肯定是大美人,没有两三个垂涎的追求者我可不相信。”
闫峥说:“嗯,同你一样,沾花惹草。”
许思杏眼一瞪,“怎么就说到我身上了……”
“乔叔年少时爱慕过我妈,听乔以南说的。”
许思一骨碌坐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我就说呢。”
闫峥翻一页资料,“睡觉,我马上看完。”
听完想听的,许思心满意足躺回被窝里。
闭上眼却睡不着,又蹭过来靠着闫峥,手在他腰上抓一抓又玩他衣摆,没折腾两下手指被抓住按在男人结实的腿上。
闫峥头也没抬,“再不睡等下不让你睡了。”
许思闭眼,嘟囔说:“明天还要去华新呢,要睡的。”
男人唇角勾了勾,把人捞到身边拉好被子,快速把手里的资料看完。
……
第二天一早。
许思先到舞蹈团,拉伸练舞一小时后,给团里布置完训练任务就把一切交给了万老师。
华兴是九点半开门。
许思同婆婆到时,大门刚打开。
售货员忙着布置自己负责的柜台上的陈列,每天离开前会补货,早上需要再检查清点一遍。
事情轻松,人就松懈。
有得嘴里叼个烧饼边吃边看,走马观花似得点一下货品,没见多认真。
瞧见东家进来,着急忙慌往柜台一塞。
空气里还能闻见烧饼和酸菜包子的味道。
许思瞧在眼里没说啥,同姚荟先转了一圈。
大早上,客人不多。
检查之后,许思让晓曼每层留两个人照看,其余的所有人员集中到一楼的库房外。
库房在百货后门出去,有一块空地。
售货员们集合过来,还有负责送货、卸货的,所有华新的员工都聚集到了空地上。
一个个瞧着许思,意见蛮大。
“少夫人,您叫我们干啥呀,那柜台上的货品我还没清点好呢。”
“就是啊客人都来了,把我们叫出来谁招待啊……”
“赶紧的吧,大早上的忙活死了。”
大家议论纷纷,属实是没把许思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毕竟谁都晓得闫峥那个大少爷早年就进军区了,闫家的事哪里插过手。
在华新人眼里,文澜姿、闫肃这住在闫家的才算是东家。
姚荟站在一旁,面孔拉长冷哼说,“怎么的,华新是换了多少新面孔,不晓得当年是我同闫振华搞起来的?”
刚回到沪市时,姚荟还在闫家住过半年。
那会儿她自欺欺人,试图在沪市人面前营造出婚姻未破裂的假象,和闫振华同进同出,打理华新,参加生意会。
后来文澜姿常在公众场合跳出来,拖儿带女的,姚荟维持的那点假象自然不攻自破,成了沪市所有人的谈资笑料。
但这华新百货,她可真真切切忙活了半年。
这话说了,真有老员工蹦出来说,“是,当年是夫人和会长带我们搞的华新……”
夫人虽直言直语,说话不好听,但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对员工们是极好的,那文澜姿和赵蕊几个,光说漂亮话待人却不诚心,其实蛮看不起他们这些员工。
那老员工说:“夫人,您是回来管理华新吗?”
姚荟点头,“华新往后我接手,丑话说在前头,我儿媳妇说的话就代表我说的,你们不愿听、有意见,就自己交申请,我给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