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一天。
周一许思去了舞蹈团。
天气回暖,练完基本功她出一头汗,纤细的身形包裹在练功服里。
姚荟正好提着吴婶熬的银耳汤过来。
“小思,喝碗甜水,咋这两天瞧着面孔煞白的,不舒服?”
许思摇头,“晚上有点没睡好。”
姚荟给她倒碗甜水,剩下的让隔壁小姑娘们拿去喝。
许思小口抿着。
姚荟说:“闫峥还忙哩?”
“嗯,这两天应该很忙呢,昨天钟姨炖了鸡汤,让周易带了一桶过去。”
姚荟不晓得小俩口的事,叭叭数落儿子,“那商检局给他三瓜俩枣,他就忙成陀螺,不顾家的。”
许思温声说,“没有的,就最近忙了点。”
她跟闫峥不是吵架,最多算的上一点点闹别扭,说话自然向着他。
姚荟瞪眼,“你就太柔,啥都顺着他,事是忙不完的。”
许思想,她也不柔,以前院长妈妈说她的性子,倔得很。
说得没有错,大概还有点拧巴,什么事放心里较着劲。
甜水见底,许思放了碗。
大门那边却来了两个女人。
一个是刘娇,另外一位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
刘娇也看到她,挥挥手拉着那女人小跑过来,“许思姐,许思姐。”
许思疑惑道:“刘娇,你怎么来了?”
跟她来的女人大波浪,应当是个很爱打扮的女人,但此时却满脸疲惫,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周围没人,只有姚荟在。
刘娇说:“许思姐,这是余蓉,上一趟在和平饭店商检局的饭局上,你见过的。”
许思想想,记起来。
当时一群富太太议论她,这余蓉倒还好,跟刘娇好像比较熟悉。
只是今朝这模样她一下没认出来。
余蓉手里捏着一条皱巴巴的手帕,大概来前还在哭。
她哑着嗓子说,“闫太太,求求你,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家老马,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都成……”
她眼泪涌出来,说着话就要往地上跪。
许思一惊,伸手扶她,“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了?”
旁边的刘娇也帮忙扶人,七手八脚才把哭到抽气的余蓉扶起来。
隔壁的团员有听到动静的,疑惑探出头。
姚荟说,“动不动跪什么,有啥事体讲清爽就好了,上主屋去说。”
许思也是这意思,带着两人往主屋走。
到了主屋,让刘娇带她坐沙发上,余蓉捂着脸掉眼泪。
许思倒两杯茶,“喝点水润润嗓子,有什么事你讲。”
参加商检局那饭局的人大多是航运公司的,许思不动声色。
余蓉咽呜着说:“我家,我家是马氏航运,货船从港市上来被扣了,说是有走私品,不可能的,闫太太不可能的,我们家老马胆子比老鼠还小。”
“……就,就过年家里杀只鸡他都不敢看的,每次运货都配合海关检查,哪里,哪里敢运走私品呢,呜呜,他被闫队长带走了,关在牢里……”
旁边刘娇叹口气,“许思姐,不好意思啊,我也实在是看不得余蓉这样,他们家生意确实没出过岔子的,就两艘小货船,所以才想着能不能麻烦一下你……”
许思拧眉,“抱歉,主要是我帮不上忙,闫峥这些天都在码头没有回家,我也不可能去干涉他的工作。”
她安慰道:“只要没有问题,商检局一定会查清的,你们不要着急。”
余蓉泪水连连,“我晓得,我晓得的……只是想求求您带我去码头,闫……闫队长出了名的严厉,前头被抓的走私犯都被严惩了。”
“我听说,商检局的牢房又破又冷,里边犯人还打犯人,吃不饱穿不暖。
闫队还不许他们晚上睡觉,火柴棍撑得眼皮……我们家老马要脱层皮的……”
许思:……
是不是太过了,闫峥他到底啥形象?
许思说:“我先生行事虽然强硬,但正直磊落,不会乱来。”
“抱,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外头人说的,”余蓉还在哭,“呜呜,闫太太,我就想到去见一眼老马,让闫队长通融下我见见老马,我劝他说实话配合调查,别受罪……呜呜……求你了。”
“闫队长实在太吓人了,坐牢没关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