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看着床上的人,“闫峥怎么样了?船为什么会炸……”
“闫,闫哥还没醒,医生说没脱离危险期要观察一下,”小赵赶忙说,“还好爆炸时我们返程了,是在江岸上……”
许向阳扶着她走进来,许思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除了头呢,还有哪里受伤了?”
“肩上……伤口已经缝合了,嫂子……”
许思小心握住闫峥的手,男人惯常温热的手一片冰凉,盐水顺着针管流进手背。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闫峥,就算当初腿伤严重,闫峥仍是每日身姿挺拔的坐在那里,处理公事。
不曾像这样悄无声息得躺着……
许思抬手拉开一点被子,大概是不方便他上身没有病服,纱布从左肩一直包到腰上,触目惊心。
“闫峥……你说了不会受伤的。”
眼泪滚滚滴下来,落在他指尖,烫得灼人。
许思肩膀发颤,“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说不确定……”小赵欲言又止,还是把嘴巴闭牢了。
一旁的许向阳怒了,“什么人干的,你们第七区不是最厉害的军团吗,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躺在这人事不省!!”
“算个屁!!”
晓得这么没用,谁愿意把小妹嫁过去!!
小赵回嘴,“你,你怎么说话呢!”
“有本事他闫峥就躺一辈子,我刚好给小妹找个新妹夫!”
“二哥,”许思拉住暴走的许向阳,摇了摇头,忍住眼泪。
“小赵,联系别的医生了吗,沪市哪家医院最厉害,或者……或者港市的柳主任呢,对,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再找柳主任。”
她说着就要起来,可腿软的站不住,起身就要摔下去。
许向阳一把捞住妹妹,“小妹。”
“我没事……”
许思哑着嗓音被许向阳重新按在椅子上。
小赵眉头拧紧,安慰说,“嫂子,都问过了,你别着急,军区医院已经是沪市最好的,军区那边正送孟军医过来。”
许向阳说,“他们第七区这么宝贝闫峥,会安排的,你好好坐着。”
隔壁床还躺着大虎,中间拉着帘子。
大虎躺得如芒在背,那双虎目圆溜溜转了一圈,要命啊,早晓得不跟队长躺一屋了……
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戏到底能不能让嫂子晓得啊。
“咳,咳咳……”
床上的人睁开眼。
许思一愣,“闫峥,你醒了……”
男人看她几秒,微点了下头。
许向阳快步跑出去,“我去叫医生。”
许思紧张道,“头疼吗?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闫峥目光落在她通红的眼睛上,哑声说,“没事,别担心。”
许思眼泪又掉下来,“你吓死我了,闫峥,你吓死我了……”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查到一半大虎也醒了,小赵过去看。
大虎拉着他手,口型说:“快快快,快带我走。”
小赵抓抓头发,“医生,大虎要送去一楼换药。”
说着,找了个轮椅把大虎弄走了。
一出门,两人松了口气。
大虎说:“完了,嫂子咋来了。”
“估计许二哥讲的,把他忘了。”
“那咱告诉她吗?”
小赵瞪他,“任务机密,你说呢?再说谢家的事还没定论,嫂子那签名是实打实的。”
闫哥这样还不是为了把谢家一锅端了。
赶紧给我装死!”
大虎立马做出一副虚弱样,“还不如你来装。”
“呵,我来装你有脑子干事吗?”
“……”
小赵把他推去另个病房,反正闫哥都忍不住“醒”来了。
炸是真炸,伤也是真伤。
只是没那么严重,他们必须将计就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