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齐鹤虽然表现得有些安静,但总体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因此缀在大家身后跟着玩得脑袋都有点飘忽的江如鸣,并没有特别在意他的提前离去。
江如鸣虽然内敛,但何燕然和许寒山一个比一个闹腾,何燕然在ktv跟大家一个一个敬酒,搂着白琬宜唱情歌。许寒山更甚,他拿着麦追在江如鸣屁股后头非要给她唱快板同仁堂,她捂住耳朵都逃不掉,在包间里四处逃窜。
等到大家玩尽兴,都已经快半夜一点了,ktv都快打烊了。
大家喝酒喝得有点多,很多人都趴下了,甚至东道主林玮由于女朋友也喝醉了都只能带着人匆匆离去。
但好在还有不少人是清醒的。许寒山跟刘振负责挨个把醉倒的人送上出租车或者送到旁边的酒店开个房,白琬宜全程在旁边帮他们俩搭把手,顺便负责跟这些醉鬼交流——毕竟女孩居多,许寒山和刘振只负责体力劳动,要问清楚回学校还是开房不太方便,还是白琬宜来比较合适。
而江如鸣,全程负责照顾何燕然。
何燕然喝醉了就抱住江如鸣的腰不松手,许寒山只好和她两个人一人一边架着何燕然去隔壁酒店给她开个房。但何燕然的手就像是鹰爪子一样抓着江如鸣,让她跟着摔到了床上,根本没办法脱身。
许寒山直起身来,见状道:“这……那你就在这儿看着她点吧,人醉成这样别出什么事。”
江如鸣揽着何燕然的后背,扭头道:“嗯,那我今晚陪她在这儿睡好了。”
许寒山还要去隔壁ktv看看别人,因此只能匆匆交代道:“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他一边交代一边往门口走。江如鸣用力点头“嗯”了一声,但许寒山临出门之前还是不放心道:“手机记得充电,我随身带的充电线都给你留下了,别没电了再找不着你。明早我打车来接你……接你俩,啊。”
江如鸣又“嗯”了一声,“你快走吧。”
许寒山:“有事儿真给我打电话啊。”
江如鸣抚着何燕然的后背给她顺气,笑道:“我知道啦!你快走吧,刘振还等你呢。”
许寒山终于走了。
门合上之后,房间里完全安静下来,只有何燕然有点难受的呼吸声。
江如鸣想把她放平,但她死活要抱着她,就用这个别扭的姿势坐在床上不愿意躺好。
江如鸣没办法,只好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起来啦,这么卡着胃你不怕再吐出来啊?要不要喝点蜂蜜水?我打电话给你点点儿?”
何燕然刚才在路上吐过一次了,意识清醒了不少,此时只是埋在她的颈侧,小幅度摇摇头。
“难受,抱抱。”
江如鸣笑了出来,“好,抱抱。”
她摸了摸何燕然的后脑勺,“现在,我比较像妈妈啦。”
尽管醉得眼前直冒金星,但闻听此言,何燕然还是抬起胳膊倔强地晃了晃。
“放屁。”
她眼睛半闭半睁。
“我永远是你好妈妈。”
江如鸣笑得肩膀直耸,强行扯着何燕然的胳膊撕下来,对她道:“好啦,想吐吗?还能洗澡吗?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啊?真服了你了。”
她问了何燕然很多问题,但何燕然一个也没回答。她顺着江如鸣的力道向后仰倒在床上,却反而问了江如鸣一个问题:“鸟儿啊,你……什么时候跟许寒山那屌玩意儿关系那么好了?”
江如鸣一边下床去预备帮她跟前台点一杯蜂蜜水和一碗白粥,一边随口回答道:“还好吧,一直都那样啊。”
酒店夜宵菜单就在床头,点单很迅速便捷额。江如鸣挂掉了电话,回头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何燕然正在用一种别有用意的笑容看着自己。
她不解地笑道:“干嘛?”
何燕然扭过头去,长长叹了口气,笑而不语。
江如鸣甩掉拖鞋,也爬上床,躺在何燕然旁边,揪着她的脸颊又问了一遍:“干嘛呀?”
何燕然喝得嗓子有点哑,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没事儿。”
江如鸣:“你话说一半!”
何燕然憋笑摇头。
“没——事——儿!”
江如鸣威胁道:“不说清楚你今晚小心点!我可跟你睡一张床!”
何燕然无所畏惧道:“就你?回你窝里吃奶去吧!”
江如鸣得不到答案,拽着何燕然小声哀求道:“哎呀你说嘛……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