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当然啊,不然还有谁?”
陈风扬:“哦。”
陈风扬:“[笑]那……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什么?”
江如鸣反问:“谁怕了?”
陈风扬:“你没怕?”
江如鸣:“我问心无愧呀。”
陈风扬:“你问心无愧呀?”
“是呀。”
“是吗?”
陈风扬停顿了几秒,忽然发来一句:“那幸亏不是我被我舍友抓住了。”
江如鸣乍一看见这句话,心里就有点预感。她顺着问:“为什么?”
陈风扬:“因为,我没那么问心无愧啊。”
陈风扬:“我心里挺有鬼的。”
陈风扬:“嗯……心虚。”
心虚?
江如鸣犹豫了一下,问道:“心虚……什么?”
这个问题有一万种回答的方式,不同的回答会把谈话引向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方向就代表着谈话双方不同的可能性。
在没有得到回答之前,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让人感觉摇摆不定。
在这样的摇摆中,江如鸣感到了一丝后悔。她或许不该这么快引向这样的话题,因为此时无论陈风扬如何回答,她似乎都还没有应对策略。
而下一秒,陈风扬的回答却是——
“你猜猜吗?”
球又被踢了回来。
不知为何,江如鸣松了一口气。
她打字道:“幼稚,不猜。”
陈风扬:“哦,真不猜?”
“不猜。”
“好吧,”陈风扬避重就轻,“那……也许我是因为熬夜聊天给兄弟们带了不好的头才心虚的,是吧?嗯,早睡早起,有好身体,阎王喊我,不去不去。”
江如鸣:“哦,好身体。那你现在睡?”
陈风扬立即改口:“不睡。”
“怎么又不睡啦?”
陈风扬理所当然道:“你不是还没睡嘛,那我不得陪你聊嘛,怎么能睡呢?早睡固然重要,但我这个人义气大过天,最看重朋友了,舍命陪君子嘛。”
江如鸣手指微顿,还是鬼使神差问了句:“我是你的朋友呀?”
陈风扬:“是……吗?”
江如鸣想了想,回道:“那就是咯。”
陈风扬:“[小狗垂头]”
陈风扬:“那好咯,听你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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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江如鸣的日程着实很忙,因此推辞跟陈风扬一起吃饭并不单纯是没想好怎么跟他相处,而是真的抽不出什么时间出去玩。
陈风扬其实也挺忙的,但他还是能有时间绕大半个学校跑到江如鸣的教学楼下等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以至于每天中午跟随人流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总能在楼底下看见路标一样明显至极的一头蓝毛。
陈风扬远远朝她挥手,用嘴型道:“这儿!”
何燕然今天难得跟江如鸣不一起下课。她走到陈风扬旁边,疑惑地问:“你怎么下课这么快?”
陈风扬的个头站在人群里其实很明显。他大幅度地摇晃着手臂,笑容灿烂地一路看着江如鸣走到自己面前。
“我?我啊……我腿长,所以下课跑得快!”
江如鸣瞪大了眼睛,“我腿短?”
陈风扬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拨浪鼓一样摇头。
“没有!才没有!我是说我长了八条腿,跟蜘蛛一样,所以跑得快。”
陈风扬举着比了个“八”的手势的手,小跑着赶上佯装生气走在前方的江如鸣。
江如鸣本以为,陈风扬所说的比赛跟之前她去街舞社看的那个差不多,不过是同学之间比着玩的。直到陈风扬正儿八经给了她一张入场券,她才发现这比赛好想挺正规的。
“也没多正规,”陈风扬不好意思地解释,“就是……表演赛的性质吧,到时候会有舞台和灯光。你的位子在第三排,视野很好的。”
那天,江如鸣刚到活动中心的表演厅,就被工作人员拉着去了后台。陈风扬妆化了一半,眼皮都还昏昏欲睡地耷拉着,结果一听见那个工作人员跟他说他约好的朋友来了,差点跳了起来。
社团负责化妆的同学忍着怒意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陈风扬“嗷”了一声,捂着脑袋拼命扭着脖子,雀跃地问:“鸟鸟?你来啦?你来得好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