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甚至还帮她垫付了中介费,事后还一句话没提。要不是江如鸣自己主动问中介费怎么没收,施启咨完全是一副忘记了这回事的样子。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成年人的世界里,最敏感的问题就是关于金钱的问题。无论数目多少,一旦纠缠不清,最终都会损耗感情。
但……
江如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腕表,簇新、精致。
她想,施启咨就算再有钱、再大方,也不至于嫌钱烧手没事乱给别人花吧?
“怎么样?”
施启咨的声音让她抬起头。她听见他耐心地问:“要收下吗?还是要还给我?嗯?”
江如鸣犹豫了半天,才小声问道:“……如果还给你了,会怎么样?”
会从此跟她划清界限?
她一脸不确定的表情让施启咨笑了出来。
他说道:“呃……那样的话,我就多了一款女士腕表?”
江如鸣问:“就这样吗?”
施启咨迟疑地问:“不然……还能怎样呢?”
他摇摇头道:“礼物,本身就不是送出去一定会被接受的,所以不要有负担。”
他反复强调着“不需要有负担”,反而让江如鸣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腕表。
“……算了,我可能是太纠结了……哎呀,当我没说过吧。还是谢谢你啦。”
她笑着把腕表包装盒重新扣好,耳边却听见了施启咨的叹息声。
她疑惑道:“嗯?怎么了?”
施启咨:“没,就是……觉得有些愧疚。”
“愧疚?”
“嗯。”
施启咨替江如鸣收好礼品袋,顺势将她随身带的通勤包和礼品袋一起拎在手上,陪同她一起去停车场。
“啊……我说‘不需要有负担’,但这其实是一句废话。”
江如鸣扭头问他:“啊?”
施启咨侧过头来,目光认真地凝视她,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停车场格外清晰:“话已经说出口了,礼物已经拿出来了,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就是想要借此博得你的好感。那么……无论如何,你都一定会因此而感到负担。所以……”
他摇摇头道:“我其实是在……投机取巧,对不起。”
江如鸣半仰着头,能看清他的下颌线和鼻梁的线条。
“你……”
江如鸣终于打破了寂静,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呀?”
话刚问出来,她就有些后悔,脸上热腾腾的。但施启咨没有给她收回这句话的机会,笑了一下立即回应道:“嗯,是的。”
他回答得很干脆,干脆得让江如鸣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照理来说,被表白应该要么高兴要么为难,但施启咨的态度如此坦荡,反而让她没有了任何旖旎的心思,心里一时之间没有任何感觉。
既不高兴,也不为难,听见“我喜欢你”就像听见“今天吃什么”一样心绪如常。
她暗自觉得惊奇,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施启咨问:“如鸣,我这样说,你觉得反感吗?”
反感?
别说反感了,她连一丁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她诚实地摇摇头。
施启咨笑着试探性地问道:“那么,我可以继续向你示好吗?你会反感吗?”
江如鸣想了想,继续摇头。
他替她打开了车门,颔首道:“好,我知道了。我们先不提这件事了,先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
江如鸣没有见过这样的告白,没有隐隐的心动,没有激动的爆发,只是平平常常地说出口。
实在是……太一般了。
如同他的告白一样,施启咨的追求方式也很一般,只是不温不火地时常约她见面,手机上偶尔问候,送些无足轻重的小礼品。
他的每一个行为都毫不掩饰地在表达“我在试图博得你的好感”,但也正由于太坦诚、太明白了,反而让江如鸣感觉不到侵略性。
直到施启咨自然而然地坐在她租的房子里,踩着她闲置的、不合他脚的拖鞋,熟练地替她整理书桌上的杂物时,她才看着他的背影,倏然意识到——
施启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完全蚕食掉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她的私人领地。
“想什么呢?晚上想吃什么?出去吃?”
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