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走了,赶紧去占座。”
“走不动……没力气了。”
江如鸣任他拽着胳膊,仍然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寒山:“不是,你种地里了?”
他毫不犹豫地弯腰,去捉江如鸣的痒痒肉,一下子就激得江如鸣弹跳开了。
“嘿嘿,这回起得来了吧?”
江如鸣捂着腰侧瞪着他,凑过来毫不犹豫地拧了他胳膊一下。
许寒山捂着胳膊直叫唤,“行了行了,祖宗,疼死了!”
他在身后推着江如鸣往教室里走。
他们是一起考的试。
许寒山比江如鸣交卷更快些。等江如鸣出考场的时候,刘振早已跟白琬宜一起走了,林玮也考完离开了,就剩江如鸣和何燕然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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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山双手背在身后,一见她出来,立即凑出来献宝一样从身后变出来两根糖葫芦。
“当当!呐,这根儿你的。”
糖葫芦是压扁了的山楂,上面洒满了芝麻。江如鸣眼前一亮,接过来跟许寒山举着糖葫芦默契地碰了一下,然后并排靠在窗户上等何燕然。
江如鸣:“你这哪儿买的?怎么没给燕然带一个?”
许寒山:“就剩俩了,谁让她出来晚的。”
他一口就能咬掉一颗糖葫芦,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着,听起来好像单纯是因为江如鸣碰巧出来早才给她的。
江如鸣笑了。
“你这我一会儿要告诉燕然,她准气得下次当着你的面吃三根儿。”
许寒山手插兜,笑了下没说话。
江如鸣手机响。她低头发了条消息,旁边的许寒山垂眸不经意间就瞥见了江如鸣屏幕上方很显眼的“学弟”两个字。
顿时,许寒山胸口就堵了一下。
他装作不在意地看向前方,盯着墙面发了好久的呆,但旁边江如鸣的手指一直都在不停打字,神情专注。
什么学弟?聊什么啊?跟学弟有什么可聊的?
许寒山回忆了一下江如鸣平时回复他消息的速度。
……要有跟他这秒回的劲头,他可就省心多了。
许寒山对着空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状似不经意间问:“……哎,谁啊?又是齐鹤?”
江如鸣茫然地抬头,“哦”了一声随口回答道:“不是啊,一个数科的学弟。”
数科?
许寒山郁闷地想。
怎么又多了个不认识的学弟。
“你搞学弟批发的吗?怎么认识这么多学弟?”
江如鸣一边回复消息一边直笑。
“碰巧认识的。”
许寒山一口气堵着上不来,闷闷问道:“多碰巧啊?”
江如鸣看着屏幕上备注的“魏之洲”三个字,一瞬间被许寒山的问题带回了回忆中。
多碰巧?
她想起,她第一次在梦里见到魏之洲,还是去接喝醉的男朋友那次。也正是那次,许寒山这个“服务员”给她弄出了好大一个社死现场。
一想到这儿,江如鸣就“嘶”了一声。
好像每次许寒山出现在梦里的时候,都怪闹腾的。
“怎么不说话了?不想告诉我啊?”
许寒山见她陷入回忆,还是自己所不了解的、跟别的男生的回忆,顿时更加郁闷了。
“……小气的样。”
他吞掉了最后一颗糖葫芦。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呗,哥们儿是谁啊,哥们儿什么地位啊,哥们儿什么也不是,就该有点眼力,就不该问,哎。”
他阴阳怪气半天,结果就被江如鸣踹了一下小腿。
“哎行了行了,我看见何燕然交卷了,走走走咱们吃饭去。”
许寒山心口凝结着一团郁气,就这么被江如鸣拉走了。
有时候许寒山会想,他是不是不该这么追喜欢的女孩?他应该学学那个什么齐鹤,一开始就烧一点、茶一点,说话都拿腔带调的,平时跟学长学弟什么都敢说,一有江如鸣在就捏着嗓子喊“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你家乌龟王八壳子大头鬼的姐!
他有时候真想让江如鸣来看看齐鹤翘着二郎腿语调尖锐讽刺地跟兄弟互骂“傻逼”的死出,又觉得这太小人了拉不下来这个脸。
他就不该想着循序渐进,先活跃气氛从朋友做起。
毕竟他这人交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