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此来何事啊?”
辩子说起魏都之事,言明方子之叛心,摇头感叹人心难测。
虽未明说,谋子也懂了意思。
是魏都那些小学派各家信不过他谋子,故才前来,要以神子之能,借其上古神器,检测他谋子的立场。
谋子多疑的心性不由得他不多想。
这个神家突然冒出来,以往从未听闻。
而且听辩子之言,其能颇为诡异莫测。
谋子的性格,绝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于他人之手。
即便是公认“仁”的儒家仁子,公认“慈”的道家柔子。
更别说这陌生的所谓神子,程信。
谋子不动声色,赞同辩子之言,感叹方子不智。
一边废话,一边飞速思索对策。
可思来想去。
简直无解。
兵家的兵书又不是秘传,何况此前不久才在建木之墟论道过。
诸家定然将他谋子的底细都透露给了这神子。
既然两人前来,定然有所防备。
换位而思,若是自己在神子和辩子的立场,定然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才会现身与他相见。
谋子的目光落在屋内四方的敬神阵旗之上。
‘这位神子当真不凡,兼子这位创造者恐怕都还未将敬神之术领悟到如此地步。’
推演无数次后,谋子叹息,转口道:
“既然如此,劳烦神子了。”
他妥协了。
辩子闻言,对程信一笑。
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我就说过,谋子多智,对形势最是理解,必然不会动手。”
程信也笑。
直接唤出智慧之书。
夺了谋子的知识,然后传承返还。
一边汲取智慧之书中的知识。
一边向因为毫无抵抗,毫发无伤的谋子致歉:
“还望谋子见谅,多有得罪了。”
谋子展颜一笑:“不碍事,到是神子传承久远,我颇为好奇,可否解惑?”
程信点头,他心中也对谋子刮目相看。
坦然接受知识掠夺的人不是没有过。
但即便是决定不做抵抗,人的本能反应也是控制不住的。
故而能在知识掠夺神术之下毫发无伤的人,在谋子之前,程信当真一个没有遇到过。
知识掠夺神术之下,越是抵抗,只要不能破解,最终只会自伤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