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使用现有的核反应方式,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是根本不可能用质子制造出黑洞的,这无异于痴人说梦。要想实现如此宏伟的能量目标,必须得探寻更先进的能量利用方式。我思来想去,目前也只能想到正反粒子湮灭了。”
陈娇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这种方式能将更多的物质近乎完全地转换为能量,理论上有着无限的可能。也就是说,只要创造
吨反物质,就能得到你所需的全部能量,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诱人?”
但很快,那丝光芒黯淡下去,陈娇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正反粒子湮灭目前大多还只存在于科学家们的设想当中,距离真正的实用化还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我们根本无法得到那么多反粒子,这是其一;其二,反粒子一旦出现,就会极其迅速地与正粒子发生湮灭反应,在瞬息之间化为乌有。这也导致宇宙中根本不可能持续存在反粒子,我们也就失去了收集和储备的机会,更遑论利用它们了。”
陈娇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叠轻轻压在草稿纸上,仿佛想把那些公式和想法牢牢锁住。她抬起双眸,眼中因为期待而带着些许亮彩,定定地看向陈十一,
“只是十一,我所做的这些计算,这些看似艰难的推导过程,你应该早就进行了预设吧。毕竟这些能量计算公式,对于你这样的天才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你都已经完整构造出来堕渊的设计思路,在面对如此棘手的能量难题时,你应该是有什么杀手锏吧!”
那目光里,满是对陈十一的信任与好奇,仿佛在等待他揭开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谜底。
而他,陈十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陈娇的双眸,眼角微微弯起,如同一弯月牙,显露出些许笑意,那笑意里透着几分神秘,又仿佛藏着无尽的自信。
他对着她轻轻点头之后,动作舒缓而沉稳,用他的右手缓缓伸向前方,那右前方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小盒,他轻轻握住盒子的一端,将其慢慢移到陈娇身前,整个过程,安静得只剩下盒子与桌面细微的摩擦声。
“嗯,能量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你看,” 陈十一的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
随后,他便站起身来,身姿挺拔而修长,微微弯腰,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恰好将右手手掌悬空于黑色盒子上方。
紧接着,他将手掌向下,手指的部分轻柔地贴着盒子上部,而手掌部分则是悬空状态,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重的仪式。
只见他将掌心轻轻下压,靠着手指与盒子上方那恰到好处的摩擦力,带动着黑色盒子的盖子,缓缓打开。
陈娇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锁定在身前这个即将打开的盒子上,心中满是疑惑:
‘这么小的盒子,就能解决能源供给的问题?’这念头在她心间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强烈的好奇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因为她深知,陈十一在科研之路上是何等的严谨,从来不会轻易开玩笑,如果他说研究出了新能源,那基本上就是十有八九的事了。
一般民众或许对陈十一的过往成就了解甚少,但当时同在阿喀琉斯研究组的她可是清清楚楚。
整个阿喀琉斯合金的设计思路,全是从他那充满智慧的大脑中孕育而生的,那是无数个日夜钻研、反复推导的结晶。然而,在功成名就之时,他却没有独占所有功劳,而是大度地把这个名誉给了整个小组。
那时的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着她说:
“虽然我提出了思路,但单单我一个人确实制造不出来呀,这个荣誉属于所有人。”
这句话,如同一束光,照亮了陈娇心中对于团队协作的认知,让她至今受益良多。确实,任何事其实都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只要稍微复杂一点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多人合作完成。
往小了说,一个公司的维系更多是靠基层的员工,他们是公司运转的基石,若没有他们的辛勤付出,公司的业务将陷入瘫痪;往大了讲,一个国家的生存,则靠着普罗万民,他们是国家的根基,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主力军。
故此,如果一个公司忽略了底层员工的福利,员工离心离德,那公司的存在形式将受到动摇,国家亦是如此,民心不稳,何来繁荣昌盛。
而在另一方面,在经历风婴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之后仍旧屹立不倒的阿喀琉斯之盾,则更是无可辩驳地代表了他确实拥有出众的创新能力。
那不仅仅是一件防御的器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