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静谧得近乎凝滞的氛围里,时间仿佛被施了迟缓的魔咒,总是在深沉的沉默中,拖着慵懒的步伐,一寸一寸地缓缓流逝。
没有喧嚣的打扰,没有匆忙的脚步将它驱赶,它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踱步,每一秒都被拉得极长,似是要让人将这无声的时刻镌刻进心底。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那如野草般在沉默中不受控制疯长的思绪。
它们不受拘束地蔓延开来,从记忆的角落破土而出,向着往昔与未来的无垠之处伸展枝蔓。在这看似矛盾却又日常的现象背后,已然悄然揭示出人类思维那神秘而深邃的本质。
生活中,人们总是习惯性地对习以为常的现象视而不见,可一旦留意,便会惊觉其中的奇妙差异。
当紧张的情绪如细密的蛛丝将人紧紧缠绕,每一次心跳都似战鼓擂动,在那煎熬之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一分一秒都像是负重的蜗牛,艰难地挪移,漫长到让人几乎失去耐心;
然而,当幸福的暖光轻柔地笼罩身心,欢声笑语成为生活的主调,那些美好的瞬间却又如指尖流沙,还未及细细品味,便已匆匆滑过,让人不禁喟叹光阴的短暂。
而现实世界里,那挂在墙上、置于腕间的钟表,却仿若一位冷面的旁观者,不为所动,机械地、精准地按照既定节奏,一分一秒,有条不紊,不长不短地持续流动着,对人类的情绪起伏、感知变幻全然漠视。
那么,究竟为何人的主观感知与这世界的客观事实之间,有时会横亘着如此显着的分歧呢?回溯历史,古时候的一些哲学家曾以那充满禅意的 “风吹树动,是树动还是心动” 的唯心故事,试图为这一谜题提供解答。
在他们构建的精神世界里,心动则万物皆动,心不动则风过无痕,时间的流速、世界的模样,皆由心而定。
只不过,若引入更为新颖独特的三界论来阐释,这其中的原理便如同拨云见日,瞬间清晰明了起来。
在三界论的架构中,时间宛如一条熠熠生辉、横亘于灵界的神圣规则,它的威能如同涟漪,扩散至所能波及到的所有生灵界。但凡未超出本宇宙界限的物质,无一能逃脱它无形却又强力的掌控,皆要在它的韵律下律动。
而人的思维能力,宛如隐匿于灵魂深处的璀璨火种,其源头来自于灵。灵,从本质而言,仿若规则的雏形,以一种近乎临界的姿态存在,游离于虚实之间。基于规则之间并行不悖的基本原则,倘若人的灵历经淬炼,得以进化为成熟完备的规则,那便如同挣脱了时间的枷锁,傲然游离于其管辖范围之外。
虽说在漫长的人类发展历程中,几乎所有人类的灵都还远未接近那至高无上的规则境界,但作为与规则相近的 “近亲”,灵凭借自身独特的属性,已然具备了部分消解时间规则压迫的能力。这便是为何人们在某些特定时刻,能够凭借主观意识,悄然左右自己感觉中时间的快慢节奏,仿若成为了时间的主宰。
但反观人类的肉体,作为客观世界实实在在存在的实体,它不过是各种繁杂规则相互交织、衍生而出的产物。相较于灵的超脱,肉体如同站在规则层级的 “下位”,天生便被时间规则的阴影笼罩,无力挣脱,只能被动地遵循时间那刻板的指令,一秒又一秒地迈向衰老与变迁。
于是,在灵与肉这两者紧密结合却又特性迥异的情况下,奇妙的悖理现象屡屡上演。有时,仅仅是沉浸于一场天马行空的思绪漫游,回过神来,外界已然斗转星移,过去了许久许久;而有时,脑海中千帆过尽,念头纷至沓来,仿若历经了无数沧桑,现实里却仿若只是短暂的一瞬,时钟的指针不过微微颤动。
再沿着这奇妙的思路深入想象一番,倘若人短暂改变自身时间感知的能力得到无限强化,当自身沉浸于思考之中,仿若历经了一万年的漫长岁月,可抬眼望向现实世界,却发现一切依旧如初,未曾有丝毫改变;又或是自身执念于一个念头,仿若时间凝固,而外界的世间却已悠悠然过了亿万年。
这般情景,是否与规则那永恒、恒定又超脱于常规感知的存在形式,隐隐有了几分相似之处呢?
所以说,只要怀揣着一颗敏锐且善于洞察的心,便能惊觉,人类的思维本身,就如同深埋于沃土之下的神秘种子,已然具备着成长为参天规则巨树的潜力。
尽管在现实的严苛环境中,这种潜力大多时候只能隐匿于暗处,难以转化为直观可见的实力。而这别具一格的三界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它并非诞生于晦涩难懂的学术高塔,而是悄然萌生于生活的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