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阵风出来,卷起枣园内碧绿色的枣叶,随风飘入了柴房。
柴房内,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人开口。
“要不,咱们做做善事把他给埋了吧?”一个老者试探性的问道。
“有道理,老话说得好,入土为安,毕竟相识一场,虽然这少年脾气坏、人也凶,前几天还打过咱们,扬言要弄死咱们,但毕竟年龄小,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能帮一把帮一把吧,埋了吧。”银花婶子点了点头,附和道。
“我去挖坑,村长说的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谁跟我一起?”
酒糟红鼻子老头,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拿着手中的铁锹,话落带着人群中几个意动的人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宛如废墟的枣园内,一个崭新的土坑就挖了出来。
“救我……”
虚弱的声音,宛如是蚊蝇,正在柴房搬着柴的众人,无人理会、无人回应。或许是无人听到,或许是不愿听到。
稍许,柴清点完毕、稻草清点完毕。
坑已埋好,萧瑟的枣园,坑坑洼洼,却又多了一个崭新的鼓起的新坟。
“也不知道,这算不上算功德,前天来的大和尚,说着帮人一次就算功德,会被记着,咱们也算帮了这孩子一次,这也算积德行善了吧?”
说话间铁蛋娘,用脚下发白的布草鞋,将有些许松动的坟头,细心的踩了一个结实,踩结实之后小坟内安安静静,就不再有任何动静了。
“功德好哎,那大和尚说,功德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或者是跟子孙积福,我这一次算是给我大孙儿,积福了。”银花婶子,笑了笑露出来松动的黄牙。
“来,搭把手银花婶子,把柴扛回去。”
不远处铁蛋娘子,说话间拿了一大捆柴,喊着银花婶子。
银狐婶子岣嵝了腰肢,摇了摇头,道:“铁蛋家的,婶子不行了年纪大了,一身病扛不动,你们还年轻要学会尊老爱幼,要不然你们扛吧,婶子帮你们看路。”
铁蛋娘子,暗骂了一声,“老滑头”,有些不甘愿的扛起来了柴,背在了身后。银花婶子笑笑咧咧,露出来一嘴的黄牙,拿起来一捆小小的稻草,在前面引路。
第二天。
清晨。
薄雾。
雾气之中,勤劳的人儿忙碌了起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银花婶子,站在院内,看着院内蔫蔫的枣树,道:“奇怪昨天在枣园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咱们家,这枣树就死了呢?”
银花婶子百思不得其解,站在院内许久,对着屋内忙碌的儿子,道。
“儿子,等下砍了当柴烧吧,那么辛苦弄回来的,别浪费了。”
银花婶子背着腰,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大孙子渴望的枣树死了,不过好在不远处还有一片枣园,只是距离远一些,等家里枣子吃完,再和村里人去。
……
一间不大不小,还算温馨的小院之中。
院内有一片凤竹,院内的屋檐下挂着一个三角铃铛缠着红丝线,如今红线已断、铃铛也已经不见。
管事一觉醒来,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酒意,看着空荡的屋子,愣了愣神,总觉得有些不对,稍许踟蹰才反应过来。
一夜之间,他发现自己家空了,而且自己的小娇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管事抱着一丝的侥幸,有些发疯一般的找了起来,二天后发现自己的娇妻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丝毫的踪影,而自己多年的积蓄也伴随着娇妻的失踪一夜间全没了,多年的积攒一下落空,管事有些沮丧,再没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精神都有些崩溃。
两天后,管事强打着惨白的脸色,前来收枣,发现整个枣园才发现变成了废墟,而那巢峻也宛如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院内坑坑洼洼全是坑,连个坟都没有。大老爷得知此事发了怒火,辞掉了他的枣园管事,并且枣园所有的损失全算在了他的身上。
人到中年,小娇妻没了,工作没了、多年的积攒空了,还欠了一大屁股债,管事疯了,每日借酒消愁,很快连买酒的铜币都没有了。
管事酒瘾上来,看着自己珍藏的“流苏”,这是之前他帮老爷办事,老爷赏赐的管事一直舍不得喝,就上次侄儿叶擎天来了,两人喝了一些,其余时间都是放着珍藏,此时酒虫翻涌,管事也管不得许多,咽了咽口水,打开了酒塞。
“妙啊。”
一口酒下毒,管事面色露出来一脸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