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刘家祖宅内,翠婶。康叔、娟姐已经不在了,刘洵也没多想,想必是去了刘家药房,这个点药房通常都很忙。
直到是来到了祖宅外,刘洵看到,门外的榕树下,见到今日驾驭马车得是一脸憨厚背着黑布抱着黑色铁剑的狗蛋,刘洵愣了一下,才是察觉到了几分的古怪,平日里都是福伯的。
满是好奇的问道:“狗蛋儿哥,你怎么来了,福伯呢?”
“嘿嘿三少爷,是杨掌柜让俺来的,福伯我没见到。”身背着剑一把黑色铁剑的狗蛋儿,挠了挠头一脸憨笑。
刘洵目光微微的一转,总觉得有些不对,今日里祖宅内,他出来的时候翠婶。娟姐、康叔、福伯都不在,狗蛋儿又出现了,刘洵敏锐的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心头做着某种盘算。
不动声色。
沉默着,坐上了车辇也没有说话。
狗蛋儿牵着马僵,牵着枣红色蔫蔫的老马,拉着破旧的车辇,吱呀吱呀的车轱辘远去。
在刘洵离开之后。
刘家祖宅院墙之上,一身银白色袍子的少女,坐在院墙上,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晃悠着,托着香腮,就那么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
“慧怡,今天真的不用去药房吗?”
一旁的椿芽,站在墙垛下,揉了揉小脸,抬头看了一眼,院墙上的少女,眼中带着一丝的担忧问道。
“不用,今日药房休息,翠婶娟姐刘康掌柜他们有事,听我的准没错,我可是刘家第三药房的代理掌柜,我会骗你?”慧怡笑吟吟的看着椿芽,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的狡黠。
“那好吧。”
椿芽点了点头,将身下的小马扎,放在了草丛中。准备回家,准备晚饭,今日的翠婶交代了的,少爷的晚饭交给她了。
“椿芽,等下晚上,我要喝八宝汤。”慧怡略带撒娇的说道,鼻音有些黏黏糊糊。
“好,我去做。”
椿芽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开始煮起来了翠婶交代的梅子汤。
“对了,慧怡刚才说她想喝什么来着?”
椿芽歪着脑袋一时之间,竟然是转身就给忘了,“算了,先准备少爷的吃食吧,慧怡不重要。”椿芽水灵灵的眸子转啊转,在厨房内忙碌了起来。
院墙之上。
慧怡拢了拢一缕青丝,双眼带着一团金色的小剑,抬头看向了天际。
她的目光斜睨了几眼,最终看向了,天上的一朵云彩,在那洁白的云朵之中,隐隐的有红色的鲜血,溢了出来,宛若是丝线一般落入大地。
那是一朵流血的云彩!
天空之上!
云彩之上!
泗水面色有些泛白,别着蒲扇的狐狸脸,拿着一个铁盆,帮泗水接了一盆又一盆的鲜血,周围的八仙桌上,不知不觉已经有两个水桶满了。
然而,诡异的却是泗水身上的伤口,还是在流血,就宛若是当初的右守园人一般。怎么弄,也停不下来。
那鲜血,宛若是喷涌的水井一般汩汩涌动,宛若是流淌不完一般,那鲜血现在已经不再是身体内的鲜血,更多的是体内气池之内,溢出的灵气。
伴随着气池内灵气不断的萎靡,泗水身体越发的萎靡了起来,甚至是头上的头发,都是开始一大把一大把的掉了。
看到泗水如此惨淡,只因为一句嘴炮,前七十二与同鹤老三,都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泗水你忍忍,我已经通知林家药房了,林家的紫轩丹,一定能帮你止住鲜血,只是可能费用有些贵,你要做好准备。”
鹤老三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怕泗水忍不住挂了,还是安慰了一句。
泗水点点头,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声音沙哑,的说道:“好。”想了想,泗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加了一句,“活着要紧。”
低着头,腰背有些酸的狐狸脸,看到又一盆血满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是再度的倒了起来。
天际之上,除了清风,就只剩下,流血倒血的声音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之上,一个男子踩着一头巨的雄鹰出现在了云彩之上,这男子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人头斧。
他的目光凹陷,双手戴着一丝的阴冷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宛如是勾魂的使者,这人正是林家的八长老。
淡漠的看了一眼泗水,林鸣丢给了泗水一个精致的黑色玉瓶,“这是紫轩丹,乃是我林家药房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