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短短三个字却在罗灿的心里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但他却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三个字。
“浮士德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耳熟?”罗灿朝着未来的卡特大声询问道,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不知道?”卡特看着罗灿的眼睛问道,“你当真不知道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沃尔帕吉斯帝国,机械之塔,你的笔友雨果。”
卡特话音刚落,整个空间突然泛起强烈的波动,紧接着是无数道像流光一样的箭矢与浪花,在空间上撕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露出让人望而生畏的黑暗。
罗灿的大脑也开始出现了剧烈的痛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在拿着锯子割他的脑花一样。
卡特冷哼了一声,咳出一口凉气,目光不善地盯着某处,挥了挥手,飞出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对抗着那些流光。
“可那不是雨果发明的神奇物品吗?”罗灿突然发问道,“人造的东西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吗?”
罗灿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紧接着对上了卡特的眼睛说道:
“难道是雨果要害我!”
还不等卡特说话,罗灿又连忙摇头,“不对!不对!不可能!雨果怎么可能害我。”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对付我的。”
“等等!雨果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他的表现那么奇怪,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他?难不成我又被影响了!”
罗灿捂住脑袋,双手疯狂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是雨果!不,不是雨果!是谁?到底是谁?”
他指着卡特,双目通红,语气焦急,声音狂躁地喊着:“是谁?是谁?你说啊!是谁?”
“呵呵!”卡特笑了笑,将罗灿指着自己的手指按了下来,反问道:“浮士德真的是雨果制造的吗?”
“你知道浮士德是什么东西吗?你见过?你知道它有什么用?”
“哈哈,浮士德现在没有影响你啊,罗灿!”卡特缓缓朝着一个裂缝走去,徒手从空间裂缝里面掏出了一根手指,一根断了的手指。
“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逃出去过浮士德的影响!”
那只手指就是罗灿刚刚指着卡特的那根手指,可手指明明还在罗灿的手上,却还是出现在了卡特的掌心里面。
极度的不合理!
“影响!浮士德!影响!浮士德!”罗灿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词语。
“愚弄历史!愚弄命运!愚弄世界!愚弄……我!”罗灿突然大喘气了起来,“浮士德在骗我!”
“它靠骗我,维持了这个村子,也维持了那个世界!”罗灿瞪大了眼睛,大声嘶喊着,“为什么要骗我?”
“而且为什么骗我就可以把这一切都变成真的?这不可能!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存在!”
卡特抓住了罗灿的肩膀以免他再次做出危险的行为,对着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怎么不可能了?你不是亲身经历过了吗?”
“浮士德可以把人们相信的一切都变成现实,无论多不合理,无论多荒谬!”
“魔鬼浮士德必将实现世人的一切愿望,包括历史,包括命运,包括因果,也包括不可能。”
卡特朝着罗灿的脖子后面吐了一口白气,许多罗灿经历的画面在白气中闪过,抓不住,摸不着。
“他们都是假的?”罗灿低着头,冷冷地说道。
“不是!”卡特摇了摇头,“当你相信他们真的存在的那一刻,他们就是真的了。”
“那我现在不相信了,也没有用了是吗?”
“是的,因为浮士德的判断方式将只记录它想要的结果,只要你相信过,它就能一直用那个相信这一切的你,维持着一切,让那些事情永远真实。”
“你和简呢?你们一直都是真的吧!我看到了你们和米勒他们不一样,而且既然未来的你可以在这里和王对话,那么现在的你一定没有死。”
“没错!我和简也是被浮士德卷入的人,不过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是不小心卷入傅雷村的,所以我们和你不一样。”
罗灿点了点头,似乎想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还是有一点他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我会变成怪物,这里真的封印了一个怪物吗?”
听见罗灿的问题,卡特沉默了片刻,先是反问了罗灿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浮士德要对你下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