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只是个思想的工具,我不主张过分强调学某种外语,世间所有语言,包括鸟语,我们都早已录入到思想共振器中,不用翻译了。”
还别说,水世界所发出的声音,哪怕最底层的呼声,裤子云都能毫无障碍地无私自通,都能听出个所以然,甚至不用母语去转换。
“孩子,我问你,撒谎就算了。”
裤子云点了点头,散乱的长发在水中飘荡,时遮时掩地缠向那张帅气的脸。
“孩子,你为啥要穿衣服?”
“遮羞。”
“哦,那为何人间同样遮羞的衣服也要分等级呢,甚至颜色。譬如皇帝,要穿黄,三品官员要穿红,四五六品要穿紫,七八九品要穿青。”
老夫人插话:“既然人间那么在乎颜色,那就给这个小子来点颜色看看。”
裤子云回答:“我重色,但不轻友。人间还闹颜色革命呢。”
老夫又理了理鳞片:“哦,有道理,正面回答,什么颜色最重要。”
“本色。”
“哦,有道理。那你说说,人间好吗?”
“暂时不好。虽然不好,但向善的力量一直滚滚向前。虽然人间社会靠关系,晋升排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人间不缺正气,更不缺英雄,譬如说我就是英雄。”
“嘿,你小子是搞推销的吧?”老者笑了。
旁边的夫人插话:“我信你个鬼。”
裤子云马上问:“啥,水世界也有鬼之说?”
“当然,鬼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我们水世界有水鬼,也不好对付,难在长相并没有刻上鬼字。”老者说。
“大王,别跟他废话,把他拖出云喂虫虫。”有虾兵蟹将发出杂音。
裤子云正要大喊上次那个美人鱼的名字,可是一急,忘了。唉,还被义你弄坏了人家赠送的“看脸石”。
“嘿嘿,这个老几会剑术呀?先表演一番再说。”一个白色的美人鱼游到跟前说。
“好。”老者又理了理鳞片。
裤子云仰面弹起身子,正色道:
“柴米油盐不断锐气,人情世故难染风霜。我裤子云献丑了。”
说罢,抽出腰间宝剑,在沙台上表演起来。
这一表演,比黑峡谷,更精彩、更刺激、更过目不忘。令观者心旌荡漾,有不少海马旋转起问号般的身子,直呼不可能。
借助水势和气泡,精彩的动作像慢镜头。
舞毕,老者夫人淡淡地说:“有何稀罕的,剑代表杀戮,不代表和平。”
老者瞟了一眼,纠正:“承认别人优秀就那么难吗?谁说剑代表杀戮,这叫以剑止剑。水世界有些家伙不思进取,认为没有困难,在我看来,没有困难也要上。”
沙台下看稀奇者,都在点头或摆尾称是。
裤子云抓住大好时机,赶紧把剑鞘递给老者。
当老者看到鞘上的字——“铸剑为犁,大爱无疆”,陷入沉思。
那些本想去那头听“鱼性升级讲座”的美人鱼,改变了方向,成群结队地向裤子云这边游来。
水世界一望无际,这只是某个小村落。
裤子云不断地撩着扰人的长发,想看看上次遇到的那位美人鱼在其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