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其实他比其父更懂享受,名字取得真欠火候,外人一听,以为他与父亲是哥俩呢。
贺天问曾经几次都对钱无用动手动脚,但都吃了闭门羹。
为了解救李舞黛,钱无用想大胆地利用一次色诱,她故意给贺天瓿送新研制的毒药过去。
这次见面,是在贺离骚的书屋。
书屋很大,四下都是琳琅满目的书,只要有多余的墙面都挂张孔子或孟子的像。
还别说,这里的线装书都是真的,种类也较齐全。
钱无用深邃的肚脐眼埋藏了贺天问炭火般大量的目光,他已想入非非。
“嗨,钱美女怎么要选择我那老棒(爹)的书屋,这就是摆设与装饰,当背景用的。我们去闭月楼吧,反正老棒去西湖了,今天的场子我全包了。”
“呵,我听别人说闭月楼那是个鬼地方,天问哥是不是心中有鬼了?”
“嗨,这个你都能看出来,是的,我还指望你心怀鬼胎,生个小鬼呢。”
说罢,贺天问又在动手动脚,斜躺在逍遥椅上晃悠的钱无用一边翻书一边半推半就,卧佛般的潺潺体态令人心旌荡漾。
“天问哥,这可是你爹读圣贤书的地方哟,别糟蹋这圣地。”
“老子才不管那么多,读你这本书我就能破万卷。”
打住。
钱无用推开码在身体上的贺天问,怯怯地说:“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快说,别磨叽,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
钱无用见时机已到,轻埋着头颅道:“请你马上放了地牢里的李舞黛。”
“啥?这个我可不敢答应,我那老棒昨走时专门叫我负责严加看守从青城山抓来的犯人呢,若放了,我怎么向老棒交差,换其它条件吧。”
钱无用沉思片刻,从逍遥椅上直起身来,做出欲走的动作淡淡地说:“就这个条件。”
贺天问悻悻地说:“那你走吧,我有玩的,这就去闭月楼。”
钱无用慎定下来,挪动着逍遥椅,浅浅地笑道:“天问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采取个折中方案。”
“讲。能折中我求之不得。”
“你老爹要耽搁半个月时间,而我只相当于借李舞黛不七天而已,到时准会还给你。”
“呵,说得轻巧,放出去的鬼也不会再回来的。”
“我有控制他的药物,你可知道我就是个制毒者,我给他服一种新开发的毒药物即可。此药物完全可控的,关键是其意志任由你支配,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十天内服药者必然自动赶回,来服解药,否则会毒性入骨,惨状无比,他会受不了的。”
“是吗,居然还有这种药物不成?你给我一颗,让我瞧瞧。”
钱无用便从一个精致的木箱里,取出一粒给了他。
“此药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吗,我还是不信,既然你有解药,那么干脆你现在就服给我看。”
“天问哥,你,你,亏你想得出来,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
“说说,你为什么要救他?你们之间一定有过苟且之事吧。”
“天问哥,你想多了,就当什么也没说,我得走了。”
“好好好,我信你一回,但你别闪我,要是犯人不在我老棒赶回来之前出现在地牢里,那我可就惨了,我那继母十三姨巴不得我工作出错,然后好把大好前程交给她的儿子呢。
你是知道的,贺家儿子众多,为了争权夺利,弄不好我会惹来杀身之祸。我家那老棒为讨好十三姨,什么事都做好得出来。”
钱无用点了点头,再次推开贺天问那张挂过来的身子,慎重地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得敲锣打鼓、明媒正娶。”
“可是我成家了,那个婆娘是母老虎,仗着娘家京城的势力,我哪敢休了她。唉,钱美人,让我要你一回吧,反正用不坏的。”
“不行,我守身如玉至今,若不求真爱,那也得图个身份。”说罢,钱无用转身就走。
不料,贺天问已露出凶残之相,饿狼般一下子扑向钱无用,并趁其不备,将那么粒毒药按进了她的口中。
没有半点功夫的钱无用岂是他的对手,在拼命的反抗之中,一脚蹬倒了一侧的书架,那些书哗啦啦地磊在两个人的身体上,形成一座不小的山包,动荡不安。
窗外起风了,那张空荡荡的逍遥椅摇晃得更加厉害。
一张孔子像从墙头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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