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贤弟要救人的事。”
裤子云礼貌性地对她微笑着,只可惜,因微笑的表情不在本来面目上,有点走样。
裤子云将房间唯一的藤椅毕恭毕敬地搬到刘苦影跟前,并示意她坐下。
裤子云和秃头大哥就坐在床沿。
刘苦影头上包着一圈厚厚的黑色丝帕,手掌脚掌异常大。她爱用眼睛直视对方,这点很让裤子云受不了,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正在被纠错试卷的小学生。
没等裤子云打腹稿说些客套话,刘苦影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苦影一阵赶场般大笑过后,接着说,“小伙子,你大难临头了,知不知道。”
“……我……我叫秋千索。”裤子云直了直腰。
“知道,本质上你仍是裤子云,年轻人,你说句老实话,我刘苦影丑不丑?”
“嫂子,谁说你丑了,在我眼中你很有气质和气场,你一出现,像女王降临,”裤子云停顿了一下,暗想,要是司北往在身边就好了,可惜他还被关押在地牢里,为了打断刘苦影的疑虑,接着道,“再说了,人的美在心,外表仅仅是个思想的容器。”
秃头大哥拍起巴巴掌,但掌声很零落,仿佛深秋里坠的梧桐叶……
“巧言令色,你这个家伙挺讨好小女子们喜欢,”刘苦影把目光收拢,汇聚在裤子云低垂的眉宇间,接着道,“我深知你良心未泯,所以想来救你。”
“嗯,嗯——”
“别嗯嗯的,贺离骚是何等奸诈之徒,势力又是何等的大,这个我就不赘述了。世人都说绝情谷的白骨多,可你知不知道贺氏庄园里所埋的白骨究竟有多少。别的不说,你这位秃头大哥就知道,光是人肉包子就得残害多少人。”
秃头大厨不断地啄头。
她接着说:“贺离骚不单单有钱,他有个县官外甥方亦曲,这个外甥咱们姑且掠过,现在,只想谈谈我的判断。”
刘苦影说得相当认真,裤子云开始洗耳恭听。
“小云,人家早就怀疑上你了。”
“不会吧?”裤子云吃了一惊。
“先用杜娥来试探过你,是不是。”
“不不不,哦哦哦,也许吧,但杜娥在帮我。”
“多亏你正直,我们更多时候应该感谢自己的正直。杜娥的确是在帮你,但杜台山不是,贺离骚更不是,不信,你看你的床。”
“这床怎么啦,有机关?”裤子云立马站起来。
“小云,你先别急,这床下一定有混天称。”刘苦影示意坐在床沿的秃头大厨也站起来。
“什么叫混天称?”裤子云和秃头大厨同时问。
“我问你,这地板是平的吗?”
“看不出来。”裤子云说。
“我能看出来,你看靠窗的这张八仙桌上那个水杯里的水,很平,说明地板也很平整,但现在问题就出现在你的床头,床头明显较高,床尾明显偏低。”刘苦影也从藤椅站了起来,来到床边。
裤子云与秃头都表示不信,于是他们把整张床移开了一米多,还是没看出个名堂来。
这时,刘苦影委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四个床脚,然后笑道:“这点鬼把戏也就哄哄小孩子。你们看,这床脚的同侧两只脚均安装了弹簧,且是最近才安装的,这弹簧之下,有一个灵敏的装置,能感受不同的重量,此装置在江湖上被冠名为混天称,此称能记录每晚的重量。”
裤子云懵了,然而,在仔细的观察之下,还果真如此。
这时,秃头大厨问:“弄这个破玩意儿干什么?”
刘苦影拍了拍手上的灰:“考验秋千索的床上是不是有至少两个人。”
哦,裤子云明白了。
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施压。即裤子云和秃头大厨睡到床上去,并反复用力滚动。
折腾了半个时辰,裤子云感觉到莫名其妙,也就不再做功。
刘苦影摆了摆手:“这个已不重要了,随便撒个谎,就说不喜欢这里就是了,重要的是透过这件事,说明秋千索被怀疑。”
“难道把秋千索怀疑成了我?”裤子云问。
“当然不会,他怀疑有二,其一怀疑人的本性,其二怀疑你的忠诚。”
裤子云越听越玄乎,秃头大哥也在一旁抓耳挠腮。
“本性与忠诚,这两点都在重点考察范围。拿本性来说吧,如果不坏,就不是一路人,有句古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说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