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被摔烂,灯光熄灭。
李贤的眼前一团漆黑,四下是粗壮的扯天扯地的雨水,将他困住。
“花头不会有事吧?”他自言自语。
再次借助一道闪电的光亮,李贤翻身上马。
奇怪的是天空连续出现闪电,这让他看清了道路,马也忒懂心思,跑得飞快。
...
与此同时。屋子内。
漆黑!花头鬼使神差地弯腰,成功地避开了阿三的利剑。
“谁?”花头一激灵。
没有回应,感觉有手在抓扯她的衣服。
花头大叫:“鬼,有鬼?”
边叫边往床底下钻。
这时,阿三已摸到刚才落在地上的利剑,他的一只手已抓到花头的一只脚。
“有鬼呀,快来人呀,救命呀......”花头挣脱了那只鬼手,已钻入床底的另一侧。
“叫吧,雷雨这么大,没人听得见,老子就是鬼,来取你小命的,识相点的话,先把灯点亮,让老子先奸后杀,只取你头去交差,不伤你其它部位,免得用乱剑把你剁成血泥,哈哈哈。”阿三的声音很恐怖。
花头听到说话声后,快速地整理情绪,躲在床下一角,不再发声。
阿三也没有用剑乱刺,他不想浪费掉这个优美的猎物,想占尽便宜后再把她的头割下来。
“你别躲藏了,依了老子的话,还可以放过你。”显然他在欺骗。
阿三说罢,也钻入床底,摸到花头的身子,不料被花头一脚蹬了出去。
恼羞成怒的他只好再次摸起利剑,猫下身子,朝床底乱刺。
正当花头感觉剑气逼近脑门之际。
突然。
“哐!”
门被踏倒。
“魔鬼,吃我一剑。”漆黑一团里,李贤的声音充满力量。
话落,一道闪电照亮房间,阿三露在床底外的大半个屁股赶紧梭进床底,然而,床底一角处的花头不敢说话。
李贤也不敢乱刺。
他的心理活动是两方面的:一是以为强奸,二是以为通奸。
他擦亮火石,正要封住门口时,只见一道黑影举着剑向他猛刺过来,他潜意识地一闪,顺手一剑削向那道黑影。
“哎哟——”
那道黑影倒下了,却迅速地翻起身,踉跄而去,消失于大雨之中。
李贤不打算去追,点燃蜡烛。
这时,花头才从床底梭了出来,满身是灰,她的手臂在流血,被阿三的利剑划了一条口子。
“姐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解释一下吗?”
“你,你,你,别想歪了,我又不认识那个魔鬼,他是来杀我的,说是要割下我的头颅去交差。”
李贤很内疚,感觉自己真不该这么问。
接下来。
接下来是紧紧的相依相偎,花头把头躺在李贤的胸膛,嘤嘤地哭泣。
“别哭了,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允许你在菜市摆摊,唉,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随便拿一样皇宫中的东西,都可以养活你一辈子,你却死活不答应,说什么人生不是财富,而是丰富,还说打动人心的诗歌来源于底层的生活,我真服了你。”
“我花头不是拜金女,摆摊不丢人。”
“好好好,不丢人,姐姐,为什么有人要来杀你呢?江湖上你结下仇家了吗?”
花头想了一会儿,说:“要说仇家的话无外乎来俊臣、贺离骚、方亦曲。”
“等等,姐姐,你刚才说什么要交差的话?既为交差,则说明仇家定是个大头人物,我想,这个人物一定是来俊臣这样的三品以上的官员。”
“嗯。”
“可是,令我犯糊涂的是,他如今还在洛阳,想派个杀手也得先摸清你的住址,姐姐,最近有人跟踪你吗?”
“这个,没有发现。”
李贤忽然想起高力士昨天下午所说的话,他告诉给花头。
“唉,以前我讨厌高公公,没料到他却是个大好人。”李贤自言自语。
“我可不这么认为了,在跟皇帝的交谈中,高公公流露出非要把裤子云置于死地的语气,这个太监会不会认为我的存在是个巨大的障碍呢?难道他已看穿我的真实身世?要说身世,我昨天仅仅告诉给你一人呀,你不会讲给了他吧?”
“怎么会呢?我连父皇那边都没来得及讲呢。”
分析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