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之前。”
【原来,王冕一直在暗中跟踪李贤,待李贤离开铁匠铺后,他便进入铺子,找到花头,告诉洛阳来府的小不点被严重怀疑出卖情报,这才致使裤子云一行人救走了花落花下。”
“王公公,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花头听得一头雾水。
“阿三亲口交待的,这个阿三是来俊臣从洛阳派到长安来送密涵的心腹。”
“啥?阿三?”
“洒家见阿三行为可疑,便派人将他骗至洒家的直房,然后给他灌下迷魂酒,后来,在药性的麻痹下,他便交待了一切。”
“阿三现在呢?”
“做鬼去了。”
临走时,王公公还给我假死丹,说有备无害。】
李贤弱弱地问:“那火该不会是你和王公公放的吧?”
花头肯定不能说真话,回答:“怎么可能是我们放的火呢?没有任何意义嘛。”
李贤想想也是,于是把话题扯到大明宫。
“姐姐,你是打算在见到皇上后假死呢,还是提前假死?”
“不瞒你说,我最担心的正是这个假死时间的选择,当然,最好是在见到你的父皇,并说上几句话后,才假死。”
“姐姐,你把我弄糊涂了,死与不死,难道会影响朝廷发兵?”
“你先去给我弄套衣裳来,时间紧迫,成功与否在此一举,我的假死,只为有你。”
李贤赶紧去弄衣裳。
…
大雨迷茫着皇城。
一辆破破烂的四轮马车,正颠簸在京城平整的青石板路面上,轩辙辗破细流,马蹄踏溅起积水。
李贤淋着大雨,骑着骏马,径直地驶往大明宫。
冷酷的护卫不敢拦下马车,毕竟那是皇子,得罪不起。
大明宫,高力士看见淋成落汤鸡的李贤,吓得赶紧去通报皇上。
不一会儿,高力士举着一把华丽的大伞,同高宗李治一道出现在马车前。
“皇子,你这是怎么啦?马车上所载何物?”高宗有点慌。
李贤翻身下马,扑通一声双膝落地,跪在高宗面前,哭诉:“父皇,孩儿的心上人要死了……”
“啥?皇儿慢慢说,心上人?谁?”
说罢,高宗赶紧踩在高力士用身体弯成的桥拱上,上了马车,一看究竟。
“啊?花头姑娘?你怎么啦?”高宗看着奄奄一息的花头惊讶地问。
“皇,皇上,民女,我,偶染风寒,不久快要死了,民女想再一睹皇上龙颜,了却心愿。”花头装得很逼真。
高宗油然而生感动,安慰:“姑娘,寡人会派最好的御医,你不会有事的,病好后,就留在寡人身边,不不不,留在皇儿李贤的身边。”
花头感觉有戏,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皇,皇上,若我能活,若皇上不嫌,小女子定愿留在皇上身边,小女子共有七个貌若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姐妹,她,她们,都无不盼望一睹皇上盛世风采,甚至,每夜都想枕着皇上的名字,入眠,然而,我福薄命浅……”
说罢,花头轻轻侧身,露出雾朦朦的软体姿态,眸子盛满无限柔情。
“花头姑娘,你不会有事的,你的姐妹家住何处?”
“云台县,她们是豆娘和六仙子,她们都毫无指望地爱着大唐,爱着君王。”
“寡人答应你,一定把她们接到皇宫来。不过,云台县既出美女,怎么又出逆贼呢?”
“皇上,民女的家乡只出美女,至于逆贼,那是别有用心之人扣上的帽子。如今皇上要选择个良辰美景,亲自去迎接姐妹们,唉民女没那个福分了……”说罢,花落渐渐闭上了眼睛,双手下垂。
高宗不知所措,轻哼:“来俊臣,别把寡人当傻子。如果胆敢再在朝堂上谏言攻打云台县,寡人就以裤子云仍活着,拿你欺君罔上治罪!”
跳下马车的他把气撒在长跪在大雨中李贤的身上,语气生硬:“你这臭小子,连个诗友也保护不了,真无用,怎么不把她留在身边,不不不,留在皇宫?”
李贤委屈地说:“孩儿想把她留在皇宫,但恐于母后看见,母后决不允许再见到花头,嫌她地位卑贱,是民女出生。”
高宗淡淡地说:“世上哪有这种母仪天下的女人?寡人这次偏不听她发兵云台县的安排,相反寡人偏就要亲自出马去抱得美人归,哈哈哈。”
“父皇威武!做事果断,并非市井传言那般是个怕老婆的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