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啦。”
“这个,老娘也不太清楚,说什么小不点肯定是阉人高冕的种,要不,何必要偷偷地放孔明灯,替裤子云报信?当时,老娘多了句嘴,问高冕是谁?裤子云又是谁?没料到便激怒来大人,差点叫人割掉我的双乳去喂狗。要不是众多奶娘求情,可就惨了哟。”
胖妇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
花头生怕惊扰到隔壁养奶的奶娘,轻声安慰:“有奶便是娘,不用怕,只要不断奶,你就不会有事。”
这话刺激到胖妇:“我才不愿意当奶娘呢,老娘快四十了,产不了几年的奶,美少,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奶水不是说有就会有的,得自己怀娃并生娃后才会有奶水的。”
“那你得生多少个娃了,有娃就培养娃而不用再做奶娘呀。”
“唉,怀娃不知爹是谁,反正怀娃前,我们被蒙在鼓里,看不清男人的脸。生娃后,也从没见到娃的脸,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便被抱走了......”
花头听得咬牙切齿,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比恶魔还恶魔。
胖妇见花头泪水涟涟,接着说:“美少,你至少能让我看清长相,要是来大人过几天回来了,我就不敢找你了。他是绝不允许奶娘有外遇的,否则会被活活烧死。”
“来俊臣真是头恶魔。”
“听说,上半年我们有几个产不出奶水的奶娘被带到绝情谷,活祭给鬼人了。呜呜呜......”
“隔壁怎么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唉,那是无奶水的奶娘在用江湖上流传的产奶方子,自己抽自己,据说这样可以保证有奶,老娘还没试过。”
夜风撩动纱窗。
“你怎么没有眉毛?”
“所有的奶娘都得剃掉眉毛,来大人说这才不会倒霉(眉)。”
“你想逃出这魔鬼般的地狱吗?”
“呵,能往哪儿逃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怎样才可以在来府任意走动呢?”
“美少,我,我,我有通行牌,钓完我的鱼后,你拿去便是。”
花落想再问,不料看似光鲜亮丽优哉游哉的胖妇已睡着了,手中的酒杯仍未滑落。
花落只得抓紧时间,从胖妇的腰间取下通行牌,借着夜色,向斜对面那个关押小不点的小黑屋走去。
...
有一个矮个子士兵杵在木屋门口。
当他看了花头的通行牌后,便打开了门。
花头对士兵说:“你可以去休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士兵道谢而去。
小不点机警地进入屋子。
屋子一团漆黑,四下连个窗户也没有。
“谁?”
“我,花头,妹妹,姐姐我来救你了。”
小不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瑟缩成一团。
当花头寻声摸到她冰冷的身子后,小不点差点尖叫。
“别怕,我真的是花头,妹妹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谢天谢地。
小不点终于得救。
她们来到黑屋外,借助朦胧的月色,相视落泪。
“此地不宜久留,我有奶娘的通行牌在手,咱们这就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个魔鬼之地。”花头用手指简易地梳理着小不点的长发。
当她们走出来府,天就快要亮了。
“花头妹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说来话长,一句话,多亏你的父亲王冕公公相助。”
“他还好吗?可是他并非我的亲爹,要说爹的话,恶魔来俊臣才是呢。”
“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不管王公公是不是你的亲爹,形式上还得是,道义上还得是,情感上更得是。”
“可是,我很委屈,两个爹,我都接受不了。”
“要说委屈,王公公比你更委屈,试想,你本应成为他与你娘爱情的结晶,却被来俊臣横插一脚,毁掉了一桩原本幸福的婚姻不说,还添加了仇恨的孽种——你。然而,王公公却忍下了这天大的屈辱和痛苦,这比爹还爹呢,你说是不是?”
小不点低下了头:“我要为王公公,不,我要为我爹王冕报仇!”
待小不点情绪平静之后,她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园林。花头便将近来朝廷那边所发生的事详细地讲给她听。
小不点听得泪流满面。
“姐姐,你真机智,胆子也够大,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