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要调离别处当巡府,云台县知县的官位便会由贺离骚顶上去。贺天问想起军师说过的话,如果知县这官职出现空缺,他才有机会当上云台县吃香喝辣的父母官。
在狗头怪的鼓动与怂恿下,贺天问终于鼓起勇气,亲手砍掉老爹贺离骚的头。
“亏你还真下得去手。”花上霜瞪了几眼贺天问。
“大伯有所不知,无毒不丈夫,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得干心狠手辣之事。”贺天问振振有词。
军师问:“还有人知道杀父之事吗?”
贺天问笑答:“没人知道,就连义父都不知道呢。”
裤子云冷笑:“怎么会无人知道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后是人尽皆知,我看你如何收场。”
贺天问着急起来:“知道了又怎样?我这是玩的高端操作——杀富济贫,替天行道。”
舟弃竖插话:“好你个贺天问,你的妹妹贺勿缺这个小妖精,迷惑玄幻宗门宗主舟弃横,逼迫他以少女之身提炼上等慧灵根,令无数少女失去生命,你说,这种妖精该不该杀?”
贺天问沉默不语。
“呵,我看你只想用一只眼睛死盯着乌纱帽罢了,这样的人谈何大义灭亲?”美人鱼插话。
这时,贺天问慌忙跪下:“我定设计将妹妹贺勿缺的头砍了。”
一旁的狗头怪接话:“犬子,这才像我培养的犬子。”
贺天问看了看军师,皮笑肉不笑地问:“军师,我何时能搬去衙门上班?”
军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我会告之皇妃娘娘的,你耐心等待就是了,不过,贺天问毕竟也算是云台县的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果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那么定会引起朝廷怀疑与不安,我看,这样吧,你必须大张旗鼓,用竹竿将你爹的头颅挂起,游街示众,向天下表明你大义灭亲的壮举,如此,方能为你的政治加分,也才会服众。”
贺天问想了想:“好,不愧是军师想得如此周全,我这就回去办。”
当贺天问和狗头怪走后,李舞黛自言自语:“军师何不让我一刀了结这种畜生不如的人渣。”
军师:“那会脏了你的手。”
...
贺府热闹异常。
贺天问为向军师表忠心,将贺府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全都换上大小不一的煤球。任凭百姓们高唱那句——无论你怎么洗衣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贺天问举着高高竹竿,竹竿上悬挂着贺离骚的头颅,前呼后拥,敲锣打鼓,在街道上游行示众。
狗头怪散发着传单,传单上罗列着贺离骚为富不仁的证据。
一时间,贺天问痛宰亲爹的故事在坊井间飞快地流传。
然而,并没有人夸赞他大义灭亲。
贺天问不得不再次组织一帮啦啦队,呼着大义灭亲的口号,成天在云头县呼号奔走。
第十日。
方亦曲便派人将贺天问抓进水牢。
“表哥,你是不是疯了,我杀老棒纯属是在帮你。”
贺天问在水牢声嘶力竭地大吼,用头碰着铁栅栏。
那天晚上,方亦曲带着几个跟班,来水牢审问。
“你这个独眼龙,为何要杀你亲爹?”方亦曲提着马刀。
“我不杀他,天理难容,你看,那老棒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就说人皮园林吧,每年就有若干个女子丧命,我这是替天行道。”戴着沉重脚镣的贺天问一边吼叫,一边用手狂扯那些爬上脸面的老鼠。
“你这个独眼龙,一定是受人之托吧,快给老子交待出来,否则,老子亲手剁了你。”
“方亦曲,你这恶魔,我又不是猪脑子,能受他人蛊惑吗?哈哈哈。”
“若嘴硬不交待,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方亦曲用锋利的马刀在贺天问的肩膀上拖了一刀,顷刻间,一条血痕泛着乳白色的热气呈现在眼前。
有老鼠舔食着血线。
方亦曲假装离开。
这时,贺天问大喊:“表哥留步,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你的大好前程。”
方亦曲驻足:“呵,说来听听。”
“我就月亮下耍弯刀——明砍了,是皇妃娘娘叫我如此做的。”
“啥?皇妃娘娘?是豆娘和仙子们吗?”
“是的,表哥,识相的话就马上放我出去,娘娘叫我为民除害,否则就要新账老账一起算,贺家,方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知县方亦曲,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