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来好消息了。”
“啥好消息?”
“我在京城见到丁一了。”
杜娥眼睛一亮,然后双埋下头,清洗着尿布。
裤子云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丁一思念她的话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云哥哥,你什么意思?我命不好,只有远远地为你的幸福祝福,除此,我不再渴求什么。”
“娥儿,请你把眼光放长点,世间优秀的男儿多的是,丁一,我答应过他,一定要成全你们的婚事。上次,他为了保护豆娘脱险,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杜娥淡淡地问:“若他跟你一样是英雄,那他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好久没有联系上他了,也许还在京城吧,请你放心,我会去找他。”
杜娥把头埋得更低。
裤子云停顿片刻,转移话题:“娥儿,贺勿缺为何要你学羊叫?”
“这个女人真变态,说什么我只有学羊叫,才能保全这个孩子的成长,说什么这个孩子是她的意外作品,不敢向外人公开,纯属沉默的羔羊。”
裤子云无语。
...
一月后。大庆。
彩霞山的九千弟子全都身穿洁白的盛装,从贺勿缺的房间一个紧挨着一个,跪成长龙。
此长龙绵延数里,把整个彩霞环绕了一圈。
收尾处站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舟弃横。
贺勿缺命令杜娥抱着刚满月的婴儿,从“长龙”的头上用孩子的小脚缓缓地掠过。
无聊之至,愚蠢之极。
贺勿缺却说,这叫飞龙在天。
仪式结束后,作为收尾的舟弃横抱着婴儿,狂笑不止:“哈哈哈,老夫有儿子了,舟家的香火后继有人了,哈哈哈,玄幻宗门有救了......”
为了把满月仪式推向高潮,贺勿缺向舟横提出一个更为荒唐的要求,即要他用剑当着婴儿的面斩杀九十九个弟子,以图血道与长寿。
“缺娘,这样不好吧?孩子的吉日是不能见血的。”舟弃横轻声抵触。
“你,你,你这个糟老头,谁说不能见血?这叫血祭真龙!”贺勿缺声音很尖。
舟弃横只得提剑。
舟弃竖慌忙阻止,却被舟弃横狠狠地推倒在地。
裤子云旋即夺过舟弃横手中的利剑:“岳父大人,这是伤天害理非人伦之事,千万不可那样做。”
“你滚开点吧,老夫不得不听缺娘的,没有她,哪来这个孩子?她的要求于老夫而言,就是法律,就是圣旨。”舟弃横夺过利剑。
裤子云火了,也抽出长剑,跟舟弃横干上了。
可是,他哪里是舟弃横的对手,不到百个回合,便被愤怒的舟弃横用剑刺伤手臂。
“老夫叫你快滚开,别逼老夫下手。”舟弃横目光逼仄而阴冷,用剑直指倒地的裤子云心口。
“岳父大人,你干脆杀掉我吧,用我一命去换弟子的命如何?”裤子云声音响亮。
“好,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说罢,舟弃横再次将剑扬得高高的,正欲向裤子云砍下去。
一旁抱歉着婴儿的杜娥见状,赶紧放下孩子,燕子般斜飞过去,将整个身子挡在了剑弧划下的煞白之间。
天啦!
杜娥被落下的利剑正中腰肢。
伴随一声“啊——”,一道血雾喷薄而出。
她受了重伤!
鲜血染红地面。
舟弃横傻了眼,舟弃竖也变得六神无主。
裤子云赶紧起身,扶起血流如注的杜娥。
“云哥哥,我,我,我快不行了,”杜娥的嘴里涌出鲜血,“云哥哥,我到了那边,会,会,会......”
“娥儿,你命好苦,我,我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要坚持住......”裤子云抚摸着她的脸,泪水奔涌。
“云哥哥,我我,我看到明天了,美好的明天......”
“娥儿,挺住,丁一就快来了,我答应他一定要成全你们的婚事......”
“云哥哥,谢谢你,我我我,也谢谢红尘有丁一,谢谢他能看得起我......”
杜娥的脸色在渐渐发白,身子不停地抖动。
舟弃横有点慌神,语无伦次:“老夫,只,只想用剑吓爱婿,一下。”
说罢,转而一笑:“杜娥虽为老夫抢来的女人,实则是一个下人,有什么可惜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