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的政治衣钵——三省六部制,进一步固化王权富贵罢了,按豆娘的政治观点,仍旧独裁。”
“独裁不好吗?在我看来,更利于稳定社会情绪呀。假若云哥哥当上皇帝,难道就不独裁,而甘愿将权力拱手他人?”
“呵,你真逗,若我当上皇帝,第一件要做的大事便是精心设计权力分流,完善监督机制,促进权力制肘。”
“世界若产生这样的皇帝,那将是民族之幸、国家之福。云哥哥,努力吧,妹妹我祈祷你当个皇帝,然后去实践你权力分流的理想。”
“哈哈哈,真有趣。不过正如豆娘所言,独裁真的太可怕,就个人崇拜一项,便会滋长形势主义且大行其道,更为恐怖的是,独裁发展到一定阶段,甚至会挑起世界大战。”
他们在街道上溜达,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流连忘返。
夜渐深,热闹的景象仍未消减,引车卖浆、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今夜就不去皇城那边了,我们得找家客栈住下,”花枝再次扭动细腰,“云哥哥,我还很少与你独处一室呢,今晚你别撇下我,要不,你可得把我的朱雀将军给吐出来,我跟你同住,直白地说,我是与朱雀在一起,你认这个理吗?我的云哥哥。”
“你,唉,好吧,听你的。”
城西,月半弯。
客栈很别致,其内部风格简洁大方,四周的庭院绿意盎然。
裤子云倒头便睡,面色潮红的花枝只好坐于床边,魂魄之影因慌乱的心情而闪烁不断,暗想,无论怎样,裤子云也与我单独同房过,这是不二事实,足够养心了。
呵,异性间的想象从不缺少宽慰,相隔千里也可同时望月,以求目光粘连。
半夜时分,裤子云发出扰人的鼾声,花枝却愿意把自己想象成鱼儿,穿梭在鼾声的线条间。
忽然。
窗外起了一阵阴风,加剧着客栈内红烛之光的忸怩。
花枝走向窗户,正欲推窗望向远方,只见一团黑影自带若干淡黄的眼睛,正从窗外草坪扭作一团,其身首在逐渐变细变长,宛如扭动的乌梢蛇,令人不寒而栗。
花枝正欲关上窗户。
然而,为时已晚,黑影已钻入房间,摊成一团黑色人脸的拼图,露出尖牙。
也许这团黑影根本就看不见魂魄之影的花枝,这才视她为空气。
只见一张人脸转动着淡黄的眼球,用极细极淡的声音自语:“是老子发现裤子云的,你们这些影子尽享老子的福。”
另一张人脸接话:“别争功了,上次在舍身崖,还是老子先发现东方也败的。”
又一张人脸露出不屑:“我们都是天霸种下的魂丝,不分你我的,今晚,我们要尽量吸干裤子云的魂魄,这个家伙的魂魄可抵一万个东方也败,到时,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唤醒鬼人,让它替咱们的生父——天霸卖命,如此,生父天霸就可轻松拿捏来俊臣大人,迫使他将手中的权力用得淋漓尽致,为我巫族积累难得的邪恶之气。”
一张被挤瘪的人脸气喘吁吁:“可是我们没能吸掉那个爱争第一的家伙的心脏,这令生父很生气,今晚我们要将功补过,把裤子云的元神全部吸食干净。”
花枝恍然大悟,原来害死东方也败的黑影,归根结底是天霸所为。
当黑影变成黑色长管,正要钻入裤子云的鼻孔时,花枝赶紧叫醒他。
“云哥哥,黑影来吸你的魂魄了,快醒醒。”
那团黑影一听到有人叫喊,慌作一团,露出一排排锋利的尖牙,满地滚落不少淡黄的眼球。
原来,它们的功力还不够,尤其不能正面硬扛天赋异禀功力深厚的裤子云。
当裤子云醒来的时候,那团黑影再次化作若干细长的乌梢蛇模样,唰唰唰地从窗户溜之大吉。
花枝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裤子云,他则惊出一身冷汗。
“妹妹,何不早点叫醒我?”
“我怕吵醒你的春梦嘛,哼。”
“那团黑影朝哪个方向跑了?”
“我咋知道?不过,它们留下淡淡的腥味,这个我可以闻出来。”
“真好,”裤子云翻身下床,提起床头的宝剑,“你闻,我追,今晚风大,晚了就无腥味可闻了。”
一路上,裤子云将脚下的火云用内功罩上黑焰,以防惊扰到京城的人们。
魂魄之影花枝的鼻子还真够灵敏,虽然被几家包子铺散发出的肉味引错了几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