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豆娘将此次大会的标语写为:批评与自我批评。
会场虽然简易,就山头一块小草坪而已,但严肃而又紧张。
那则标语在秋风中不断翻飞。
军师正襟危坐于草坪正中,先清了清嗓子,然后第一个开始批评与自我批评。
“我,刘苦影,一介布衣,胸无墨水,即便倒竖三日也流不出半滴墨水,我领导无方,给黑峡谷的正义之士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至今没能拿下逍遥法外的知县方亦曲,更没拿下人鬼不分的奸佞来俊臣,如今鬼人阴云不散,天霸未除,唉......”
花上霜听后直起身子:“还真是这样,老夫提倡每月要开一次这样的大会。”
身边的雪娘赶紧把他拽下来:“呵呵,有口无心,现在我来说说自己的不是。”
没有掌声,因为总感觉不时宜。
“我,纸间雪,前身万年女帝,后因爱不成,堕落成罗刹鬼,靠吸食恶人的血而苟延残喘,唉,是爱情毁了我,不过又是爱情拯救了我,现在的我修为大损,在替天行道的征途上,再也不能化作捅天漩涡助大家一臂之力了,惭愧呀,只有寄希望于裤子云早日完成修炼,带大家一起惩恶扬善,弘扬正气了。”
真没想到,此处居然会有掌声。
拍掌者,肥肥也。
唉,裤子云摇了摇头:“这掌声荒唐,简直孤掌难鸣。”
大家想笑,军师的眼睛凛冽如刀,环视了一周,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有点冷场,没人发言。
肥肥再次毛遂自荐,站起来旋转了一番裙摆:“我,肥肥,至今未婚,除了一身肥肉,满身只两点不好,即这点不好,那点不好。我的狮吼功伤及太多无辜,我的爱情至今一片空白,我,太失败了......”
小不点笑开了花。
军师赶紧给斜对面的花上霜施以眼色,示意他发言。
花上霜却一直抠着脑门,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真会抠门。”
宫商角的小声抱怨激怒了他:“老夫除了缺点就是优点,我苦练梦境杀人丸四十来个春秋,没功劳也有苦劳,好,讲话完毕。”
这不妥妥的废话吗?
豆娘想笑,却不敢。她来到草坪正中,然后盘腿坐下,她明白这次大会都是抛砖引玉,要刺激裤子云不要对大家产生好感,以便心无杂念,专心修炼,想到此处,她直接要跟裤子云面对。
“裤子云,请抬起头来,”豆娘带着审判犯人的口气,“我,豆娘,无才无德无品无相,却沉迷于男人编织的爱情梦境里,而这个男人总自以为是,成天鬼混于女人圈,我却无知地指望这个男人成为天地英雄,现在想起来,太幼稚了,这个男人不可靠,结婚几次了,我却还为他恪守清澈,继续做一张白纸。大家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豆娘的振振有词外加气势汹汹,令裤子云脸上的火已烧至耳门坡。
“这个男人是谁呀?”东风破故意问。
肥肥接话:“还用说吗?裤子云。”
裤子云面红耳赤,如坐针毡。虽然他明白这是激将法,但多多少少心里总不好受。
接下来,花夕发言:“我,花夕,曾被裤子云深深吸引,险成失足青年,要不是紫衣大侠及时出现于我的视野里,我,我,我......”
身边的紫衣赵走叉坐立不安,对“险成失足青年”胡思乱想。
花阳发言:“云哥哥,我想骂你,但没勇气,这就是我的缺点。”
说罢,落座。
花下发言时开始哭闹:“呜呜,我不是人,我因极爱裤子云,而故意用刺激的话赶跑了高丽国的朴承安,今生我再也不想见裤子云一面了,包括来世。”
花枝先扭了扭腰肢,在人群外围绕了三圈子,然后,她的话更伤人心:“裤子云,我的确爱过你,但你不该把我的男人——魂魄之影的朱雀,吞入肚子里,你那点歪心思就是想我跟你纠缠不清。”
呵,有点不像批评与自我批评了,逐渐向批斗大会转变。
气氛极不友好。
宫商角的发言直接把矛头指向裤子云:“呵,好个裤子云,要不是你忽明忽暗地出现在老娘的生活里,说不定老娘早就令秋千索改邪归正悬崖勒马了,你说气人不?”
后来,母夜叉的说话更是带刺:“裤子云流氓成性,如此险恶的男人,真不值得大家记忆。”
裤子云极力安慰自己的内心,忍,这都是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