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旁,站着呆滞无神的舟弃竖,一直不落座,面前挂着一只空碗。天啦,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形象被幼稚而滑稽的举止判若两人,想必失去裤子云后,她的内心受到多么大的打击。
“把你那只空碗取下来嘛,呵,你可比曾经那个杜娥女子还傻。”贺勿缺说完,离开房间,要去把快满两岁的娃娃舟杜撰抱来。
豆娘无心动筷,也不敢动,席桌正中摆放一道南瓜菜,这让她回想起几年前第一次随同老爹来玄幻宗门时的场景,也放有一道南瓜菜,菜被注入意阴功......
“豆娘美女,你在想什么呢?”舟弃横关心起来。
他心思绵密,暗想,老夫差点就将豆娘收入囊中,呵,着实被裤子云骗了,说什么豆娘和仙子们都怀上了老夫的孩子,唉,原来是想逼老夫去云台县的天牢救下她们。
“舟伯伯,裤子云真被汽化了吗?出事大半年了,怎么没通知我们呢?”豆娘尽量掩饰悲伤。
舟弃横瞪了一眼席旁的女儿舟弃竖,摇了摇头:“唉,很有可能被汽化了,可惜了,这也害苦了老夫的女儿,你们看,她太痴情了,面前挂的那只空碗,是为裤子云准备的。”
这时,军师把玉笛显灵一事讲了出来。
舟弃横一听,眼睛放出矍铄的精芒:“老夫知道玉笛乃古墓宝物,既然此宝说裤子云还残存一丝魂魄,那么则说明他还有救,唉,不过难办,至今老夫都未找到他的本体。”
豆娘急了:“舟伯伯,再难的办法我也想为他去尝试,哪怕粉身碎骨。”
舟弃横笑了笑:“难得有如此痴情之人,老夫总纳闷,裤子云究竟有多大魅力,怎么就会被你们一个个爱得死去活来呢?老夫没办法救下裤子云,残存的魂丝动辄需要几百年,乃至上万年的修为注入,方可重新汇聚,除此,没有它法。”
军师也在叹息。
此刻,席边的舟弃竖突然来了精神,像回光返照般笑道:“哈哈哈,云哥哥有救了?魂丝还在?我我我,我这就去地府找黑白无常帮忙,要是他们不能相救,我我我,我就去再找阎王。”
呃!
说话了。
豆娘赶紧起身一把抓着她的手:“嫂子,我是豆娘,军师也来看你了。”
奇怪的是,舟弃竖似乎还是没印象。
这时,门后传出一个声音:“你爹舟弃横应该认识吧。”
原来,是贺勿缺牵着娃娃舟杜撰重回房间。
她让娃娃坐在席上,想故意刺激豆娘一下,毕竟这孩子跟裤子云长得太像了。
“豆娘,缺娘我听说你也要嫁给裤子云,是吧?”贺勿缺边给舟杜撰挑菜边问。
豆娘一时难以准确回答。
“豆娘,裤子云真的是个抢手货吗?我看未必,比他修为高的人多着呢,他连中四境都还没修炼完,便嘎了,这也证明他造化不够呀,我就服了,你看好多女子太痴情也太傻了,你身后杵着的这位就是。”贺勿缺瞟了一眼舟弃竖。
不料,舟弃竖似乎已认出她来,再次哈哈大笑:“哈哈哈,去你妈的分享,我呸呸呸。”
舟弃横因女儿病情的好转而高兴得舔瓢瓢,略带疑惑地问:“分享好呀,来来来,一起吃菜,缺娘,灵根汤咋还没上呢?”
这是用最上等的慧灵根所熬制的汤食,得牺牲数位绝色女子的丹田来提炼,平时很少拿来待客的,今儿舟弃横心血来潮,本质上,心思在于再次低睹豆娘颜色吧。
贺勿缺自然不想将此汤拿出来招待客人,但又假装不敢怡慢,于是心生一计,她开始用手打舟杜撰的屁股,孩子开始哇哇大哭。
“缺娘,你打孩子干什么?”舟弃横惊问。
“呵,呵呵,刚才当我准备妥灵根汤时,这娃娃要我背他,我把他放在灶头时,他忽然拉稀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一锅汤就差点被弄脏了,好在灵要汤应该是干净的,我这就去把汤舀来招待大家。”贺勿缺还在打舟杜撰的小屁股。
军师和豆娘赶紧说:“不用了,吃饱了。”
贺勿缺把孩子按到豆娘怀里,一脸坏笑地耳语:“都说他长得像裤子云,可我总觉得不像,你说呢?”
豆娘明白了点什么。
这时,席桌边的舟弃竖一把夺过孩子,笑声恐怖:“这个小杂种就有裤子云的魂丝,老娘要拿他到地府做药引。”
全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