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走了两步,脸上神色郑重:“飞星前辈如此看重你,难道你肩上就没有月华门的担子?”朝暮茫然地看着鸣鸣道:“我至今连月华门的大门朝那边儿开都不知道。”倒是把这一茬忘了!眼前这个修为高深、行为古怪的女子,不是才从偏远的南海来到内陆?甚至连师门都没踏入过一次!哎,人家的确是不一样。朝暮见两人被自己噎得说不上话,叹了口气说:“你们会不会非常痛苦,会不会遗憾一辈子?”“笑话!”鸣鸣傲然一笑,伸手紧紧握住了金钗的手,斜睨着朝暮道:“难道无法结成道侣,我和金钗的感情就做了假不成?我们是各自背负了门派的未来,在一些大事上无法站到一起,那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心里就只装得下他一人,相信他对我也是一样的!如此足矣。”金钗静静看着身旁的鸣鸣,也反手握紧了他的手,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重重点头。
微风从春天的山岗吹过,密林间隐约有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穿梭其中,过了一阵,那白色身影从林中走出停留在一处洒满春日阳光的空地上。她手握一跟树枝,四顾一番好像在找寻什么,又好像只是在静静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半晌才向前走了几步,用树枝在泥土上书写起来:朝、暮……她写完后细细端详着那两个字念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这里就叫朝暮山吧!”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朝暮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金钗和鸣鸣见她不言不语又忽然落泪,均是吓了一跳,鸣鸣大叫道:“你哭什么啊?一会儿师尊见了又要说我们欺负你!”朝暮却似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胡乱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对二人露出个灿烂笑容来:“多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