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重新处理一下,我背你走。”
“啊......啊?”
棠溪染有些懵了,他现在耳根连着脖子一整个都是红的。
“没事的清墨学长,只是小伤而已,不影响走路的......”
说着就要去拿自己的鞋子。
“就算是小伤,也不能不重视。”
阮清墨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棠溪染的动作。
“上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哦...哦......”
棠溪染蹑手蹑脚地攀上了阮清墨的脖子,爬上他的后背。
阮清墨背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陆濯一脸冥思的样子。
“陆濯,回去了。”
“......好好好。”
陆濯正在思考自己在哪儿听到过这个“杨欲安”名字,直到被叫了一声才猛然回过神。
然后,他就看见小学弟闷着头趴在阮清墨背上。
“你们这又是唱的哪出?”
“边走边说。”
阮清墨小心掂了掂背上轻飘飘的人,扶紧了靠在自己腰上的腿,以防他掉下去。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出了图书馆没多久,棠溪染就把衣服的帽子拉起来扣在了头上,把自己整个脑袋都遮住了。
“小学弟你也是,受伤了怎么也不说,我们又不会强迫你带伤营业,下次不许再瞒着了知道没?”
背上的小团子顶了顶自己的帽子,算是对陆濯的回应。
“对了清墨,你学生证有好心人给你送回来了。”
“哦?”
“是个叫杨欲安的人,看起来好像也是学生,我总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你知道他吗?”
“有点印象,是哪两个字?”
“你等下,我看看,”陆濯抽出兜里杨欲安留下的纸条,“欲望的欲,安稳的安,你认识?”
“是他呀,你忘了,隔壁艺术学院美术系才子,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
“哈,原来是他呀!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
陆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两人聊天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期间棠溪染一直趴着没吭声,仿佛是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阮清墨将棠溪染放下,然后就在自己的橱柜里掏了掏,拿出药水和创可贴。
“老这么闷着也不怕闷坏了。”
阮清墨随手将搁在棠溪染头上的帽子取下。
陆濯十分自觉地又去门口守着了,发狗粮的事情他干的多了,还鲜少被人喂狗粮。
“脚伸出来。”
棠溪染十分乖巧地将脚踝搁在他宽阔温暖的手心里。
他脚上的创可贴由于长时间闷着,已经隐隐和创口黏连在了一起,撕下来的时候带着些许的刺痛感。
“嘶......”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你别动,我轻些。”
阮清墨轻手轻脚地撕下那个旧的创可贴,随即将药水一点点地擦上去,然后换上新的创可贴。
他起身收拾完东西,随后对棠溪染说:“我出去一趟,你坐着休息。”
阮清墨推门出去的时候,就看见陆濯和伊鑫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你俩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还不是陆濯这小子不让我进去?你们在搞什么?”
“有点复杂,陆濯,你和伊鑫解释下,我出去买点东西。”
“哦,好啊。”
阮清墨走远了陆濯才又反应过来。
“哎!不是,你这就走了?”
阮清墨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最近都奇奇怪怪地,尤其是清墨。”
伊鑫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他。
陆濯勾着伊鑫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