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队长,出什么事了?”
阮清墨刚刚处理完所有后续的事宜,就接到叶景清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找他,声音也有些急促。
叶景清每次找他都是有大事,他也就没多耽搁,但顾忌着梁悦和傅寒星现在的情况,他就约了叶景清在医院门口见面详谈。
“你看看这个,我今天回家在家门口发现的,对方的身份还不能确定。”
阮清墨面色凝重地看完了那封信 ,但看到后面附带的那张照片时,脸色瞬间变的极其难看。
“是他抓走了小景?”
“信上说,他约棠溪染六号那天晚上在棠溪家老宅见面,”叶景清停顿了一会儿,观察着阮清墨的神情,“你打算怎么做?”
“我去。”
阮清墨的语气听起来不容置疑。
六年前也就是这般光景,不过这次,阮清墨有了更足的底气。
叶景清像是早就预判到了他的答案 :“知道了,我会派人配合你,必要时候不要忘了,活着才有希望。”
“另外,我会派一部分人手守在医院附近,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他知道阮清墨最不想的就是六年前的那件事重演。
“多谢。”
“对了,梁阿姨.....情况怎么样?”
“说是意外,”阮清墨的目光垂下来落到那封信上,眼神越发冰冷,“但谁知道是不是这个疯子又做了疯事,毕竟看起来他对棠溪家的敌意很大。”
六年前是棠溪染,六年后是梁悦,他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这个人既然敢约在棠溪家的老宅,那想必也是跟棠溪家有点牵扯的,我去查查他们家之前的社会关系,趁还有点时间,你先好好照顾他们娘俩,我那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麻烦你了。”
阮清墨回到病房外,傅寒星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我想去梁妈家里给她收拾点东西带过来,你......要一起吗?”
几分钟后,一直沉默的傅寒星动了动,低声说着:“走吧。”
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算是个什么状态,明明觉得阮清墨他们说的那些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边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一时之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思考。
如果,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个躺在病床上遍体鳞伤生命垂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又该怎么做?他一时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方向。
————
梁悦家。
两人到的时候,阮清墨也没真让傅寒星帮着收拾,只是让他随便看看,自己则脱了外套跑到一旁忙活。
他先去了厨房,因为那里看起来最乱,想来梁悦出事前应该正在厨房准备做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出事了。
傅寒星则是去了客厅。
客厅拐角处有一面墙,墙上挂的都是梁悦之前的照片,当然照片上也有棠溪染的身影。
傅寒星一眼扫过去,被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照片上的女人依旧笑地温柔淡雅,就像他那天晚上见到的一样,她一手把棠溪染揽在自己怀里,令傅寒星注意的是,照片中的少年脖子上戴了一块,看起来很粗糙的石牌,上面隐隐约约有些刻画的痕迹,但是照片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看不清上面的字。
正当傅寒星准备凑近自己看看时,阮清墨突然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尚且带着热乎的点心。
“这是什么?”
傅寒星没再深入探究,转头问阮清墨。
“我刚刚在蒸锅里发现的,应该是梁妈出门前蒸的,要尝尝吗?”
傅寒星低头观赏着那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点心,有些心动:“合适吗?”
“如果知道是你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
傅寒星踌躇了片刻,还是小心地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
“很好吃。”
傅寒星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明朗了几分。
阮清墨的神情却有些晦暗,他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梁妈跟我说过不少次,你以前就很喜欢吃她做的点心,她每次都是蒸上一大锅放在那里让你慢慢吃。”
傅寒星举着点心的手顿在嘴边,沉默了一瞬。
“你真的觉得,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这件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