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叔,你说我这个小叔子还真是倔脾气,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么久不吃不喝,要不是有梁姨和萌姨劝着他,我看他把自己活活饿死的心都有了。”
楚络尘这几天为了这件事情也是东奔西走,忙的焦头烂额的,只有回到杨欲安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久违的轻松。
“也别这么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是挺大的。你想想,要是这件事情的主角是我们,估计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杨欲安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试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他的心跳顿时加速,脑海中那个假设的场景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他试着想象如果楚络尘不在了,自己将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但那个念头刚一浮现,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那种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惧感太过强烈,让他不敢再深入去想,他只能紧紧地依偎在楚络尘身边,寻求那份安全感。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嘛?”
“对了楚叔叔,那个温言畅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说来也真是气人,查来查去,那个爆炸案里并没有什么线索指向温言畅,这个温言畅身上也没背上什么其他的人命官司,充其量也就是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责,要不了他的命。”
“啊?那阮清墨要是知道了,真的不会提刀杀进看守所把人给砍了吗?”
楚络尘叹了口气:“事已至此,现在也没什么其他法子了,只希望清墨能冷静一些,不要做出什么傻事了。”
转眼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阮清墨的状态也比刚开始看上好了许多,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谁也不敢旧事重提,就是怕他再为此神伤。
学校宿舍里的床位一下子空了 两张,棠溪染的那张不用多说,而自从开学后,阮清墨就跟学校里打了资料,也申请搬出去了。他已经大四了,今年就要 毕业了,所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一般不来学校,自从那件事过后,伊鑫和陆濯再也没见过他。
春日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失去棠溪染后的第一个春天,万物似乎都在以更加旺盛的生命力来庆祝这个季节的到来。树木抽出嫩芽,花朵含苞待放,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然而,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里,阮清墨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他独自一人走在曾经与棠溪染并肩的小径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小径旁的樱花树已经开满了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但在阮清墨眼中,这些花瓣仿佛都带着一丝凄凉。
他停下脚步,凝视着那些花瓣,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春天回来了,但那个曾经承诺要一起看星星的人,却永远地留在了记忆深处。阮清墨的内心深处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他无法融入这春天的喜悦,只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四周的鸟鸣和虫鸣交织成春的交响曲,但对于阮清墨来说,这些声音却是那么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闭上眼睛,试图在这个熟悉的自然中寻找棠溪染的影子,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有春风和无尽的寂静。
此刻,他只想独自一人,在这个充满回忆的自然中,静静地哀悼,静静地思念。
春日的暖阳下,阮清墨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般静静地站立在那棵栀子花树的跟前。那柔和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肩头,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这棵栀子花树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是阮清墨曾经怀着对棠溪染深深的爱意与眷恋亲手种下的。在不久之前的那个寒冷的冬日里,他们两人还肩并肩地站在这里,满心满眼都充满着期待,共同憧憬着这棵树开花的美好日子。那时候,他们的心中满是甜蜜的幻想,仿佛已经看到了洁白如雪的栀子花挂满枝头的浪漫景象。
如今,随着春风轻柔地吹拂而来,这棵栀子花树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在它那细长的枝干上陆陆续续地冒出了嫩绿嫩绿的新芽。这些新芽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希望在枝头闪耀,整棵树都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然而,曾经那个与他相约一起在树下赏花、一起在花香中欢笑的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阮清墨还记得那时棠溪染说过:“迟来的阳光不会拯救凋零的花,但花一定会再次开放。”
那熟悉的身影仿佛被时光的洪流所吞没,无论阮清墨怎样在记忆中苦苦追寻,都再也找寻不到了。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思念,凝望着那棵生机勃勃的栀子花树,仿佛在与它诉说着心中的思念与惆怅。
阮清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