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怕别人笑话,这么些年,尤其是在他承袭阮方宴的位置之后,需要正装出席的场合变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麻烦。阮清墨最讨厌的就是打领带,太麻烦了,每次都是靠楚萌萌邢幻榆或者助理的帮忙,这也导致他打领带的动作有些生疏了。
阮清墨眼神散漫,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恼着该怎么办,忽然镜子里有个模糊的身影从他身后一闪而过。
也就是那一瞬间,阮清墨的神情突然变了,眉眼间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疑惑:“........染......染染?”
顾不得领带还虚虚 地挂在自己脖子上,那一瞬间,阮清墨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循着那道模糊的身影消失的地方冲过去。
六年了,时间的车轮无声地滚动,却无法带走阮清墨心中的那份执着。那个人曾经亲手制作的花球,被他小心翼翼地封存在真空罩里,仿佛是一个被封印的回忆,精致如初,就连纸张的颜色都不曾褪去一丝一毫。那个花球,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每一瓣纸花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和深情。
阮清墨始终无法接受,曾经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就在一夜之间,突如其然地离开了他的世界。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于是,他选择了守候,守着那个花球,守着两人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他相信,只要他守得够久,也许有一天,奇迹会出现,那个人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在无数个漫长的日日夜夜里,阮清墨都在期盼着。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在那晶莹剔透的真空罩上,花球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就像那个人曾经温暖的眼神。阮清墨会静静地坐在花球前,回忆起他们的点点滴滴,那些笑声,那些泪水,那些承诺和祝愿。
刚刚那个人.......是他回来了吗.......?
傅寒星最近正烦躁的慌,他最近几次采买回来的翡翠原石虽然开出来的成色都不错,可比他印象中想要的那一块,还是差的太多了。正好趁着这次酒会来玩玩,解解闷也是好的。
“少爷,老太君许久未见您,想念的紧,您结束了记得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说话的人是傅老太君派来跟着傅寒星的,也是傅家的管家先生,叫严瑾,人像名字一样,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整个人给人一种沉稳和专业的气质 。
“知道了严叔,我明天就回去看奶奶。”
傅寒星不喜欢和外边那群人混在一起,,就单独开了个包厢吃酒。
“真别说,今天这酒味道真不错,要不是奶奶年纪大了不适宜饮酒,我高低得给她搞几瓶回去尝尝。”
“少爷喜欢就好。”
“对了严叔,我从国外新订 那批石头送到了没有,我等着切呢。”
“快了少爷,估摸着再有个三五天就能送到了。”
“那就行,吩咐手下的人小心些,这些石头金贵着呢......”
傅寒星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就猛地被人推开了,阮清墨衣着凌乱地冲了进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彼此呼吸的回响。空气中的微粒似乎也凝固在了一起,不再飘动。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