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清在探监室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叶景清走过去打开了那扇 紧闭的大门。
门后的房间墙上刷满了白色的油漆,很是亮堂,温言畅有好几年没有见过这么明亮的环境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屋内看去,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视线被一个身影牢牢地吸引住了。只见叶景清身着一身干练的警服,那警服的颜色庄重而肃穆,每一道线条都仿佛在诉说着正义与责任。在他的左胸位置,别着一枚神圣威严的警徽,那警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象征着法律的尊严和不可侵犯。
修长的身形笔直地立在阳光下,仿佛一棵挺拔的青松,傲然屹立,不屈不挠。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那硬朗的轮廓,让他看上去更加英俊潇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清冷与孤傲,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眼。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自成一个独特的存在,清高而孤傲,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微不可察的,温言畅的眼神在看到叶景清的那一瞬间亮了几分,但很快就又暗淡下去,转变快到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几年不见,叶景清的气质更加的沉稳内敛了,比起当年,倒是多了几分难言的魅力,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叶景清,但却没人敢喜欢这样的叶景清。
“叶警官。”
本来站在后面见温言畅摔倒仍然无动于衷的狱警见到叶景清,赶忙上前将温言畅从地上扶起来,好在叶景清面前留下几分好印象。
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叶景清见得多了,他看也没看那狱警一眼,只是一直默默凝视着看起来狼狈不堪的温言畅,眼神复杂。
几年不见,他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叶警官,人给您带来了,您慢慢聊啊。”
那名狱警感觉到叶景清周身低沉的气压,十分有眼力见的准备离开。
“等等。”
没想到叶景清出言叫住了他,那语气淡漠得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
“把他身上的镣铐解了。”
那狱警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低着头回了叶景清一句:“叶警官,这......这不合规矩......”
“怎么?我在这,你还怕人跑了不成?还是说,几年没来,我的话,在你们这儿不管用是吗?”
那狱警一听,生怕因为这种事情惹恼了叶景清,连忙开口道:“不敢不敢,我这就给他解开。”
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串钥匙解了温言畅身上的镣铐,那狱警生怕待久了再产生别的变故,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叶景清抬眼看着温言畅,很好地掩去了自己眼中不该有的情绪:“进来说,我有事告诉你。”
温言畅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跟在叶景清身后进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景清走路的步伐让人感觉慢了些许。
“什么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看看这个。”
叶景清将那张照片递给温言畅。
温言畅垂眸盯着那张照片,眉头微微皱起:“你想说什么?”
“看反应,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我就直说了。根据我们手头现有的线索,还有你看到的这张照片,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棠溪夜还有一个孪生兄弟,而且这个人藏的很深,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我们甚至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我们查不到你父亲当年身亡的各种细节,但是就像你说的,棠溪夜与你父亲私交甚深,先不说他是否有动机谋害温先生,就算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以他和你父亲的关系,他不可能不清楚温先生有写日程记录的习惯,那么他大可以在事后销毁这份日程记录,而不是给自己留下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温言畅没再吭声,他的眼神有些凝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你还有事瞒着我。”
叶景清比任何人都了解温言畅,他这个状态,必然是有事藏着。
两人的视线猝然对上,叶景清很清楚,不管是什么情况下,温言畅都不会对他撒谎,所以只要他肯说,就一定是真的。
半晌,温言畅终是开了口:“清清,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说过,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见过一个人,我们做了场交易。”
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