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来梦里见见奶奶,奶奶真的.......很想你.......”
老太太浑浊的双眸中凝聚起几滴泪水滴落到照片上少年的眼眸处,透过光影的折射,少年像是眨着眼睛,仿佛是照片中少年听见了她的低语,越过时空回应着她。
————
翌日。
“嘶.......”
傅寒星微微皱着眉头,扶着有些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摸出一旁的手机给阮清墨打了个电话。
“醒啦。”
阮清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缓缓流出,轻柔的声线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语速较为缓慢且平稳,每个字都像是被仔细斟酌后吐出,带着一种优雅的韵律。音调不高不低,恰似一湾清泉在山间流淌时发出的潺潺声响,始终保持在一个令人感到舒适的区间。
“早餐给你做好放桌上了,要是冷了记得热一下再吃,家里虽然开了地暖,但还是记得不要不穿鞋就到处乱走,今天外面的温度不会很高,你的衣服都收在衣柜左手边,要是出门记得多带件衣服。”
傅寒星刚把电话贴近耳畔,还没来得及让嘴唇轻启说出哪怕一个音节,那几句饱含关切与担忧的叮嘱,就如同春日里和煦的暖风,迅速从电话那头悠悠传来。阮清墨的声音,带着几分从容不迫,像是已经提前演练过千百遍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温暖的星辰,纷纷扬扬地落入傅寒星的世界。
“行了,你怎么跟我奶奶一样啰嗦。”
傅寒星扶着床沿准备下床,尾音上不免带上了几分颤抖。
这边部门主管拿着上一季度的报表正站在跟前等阮清墨查看,就看见自家老板一手翻开了文件夹,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像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报表,他还以为自家老板是接到了什么大客户的电话,就安安静静地等在旁边,就连墙角都没胆听。
谁知下一秒,他就看见阮清墨嘴角微扬,眉眼间似乎也柔和了许多:“还有啊,客厅的茶几上有一个按摩器,你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就用那个按摩器按一按,会舒服一些。”
傅寒星刚走到楼梯口的脚步一抖:“你还敢说?也不想想本少爷现在这种状态是谁造成的?”
他的语气带着几许不加掩饰的怨气,搭着楼梯扶手缓缓往下挪动。
阮清墨也一时语塞,这件事情也真不能怪他。毕竟昨天晚上阮清墨说让傅寒星自己在家里选一个心仪的房间,可是傅寒星偏偏就要爬到阮清墨的床上,完了还各种挑拨,这两人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况且阮清墨对傅寒星这个人的执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他哪里能忍住不下手?
傅寒星走到餐桌边,拿着尚带着余温的牛排堡咬了一口,边咀嚼边问着:“对了,奶奶不是说让我带你去药田上看看吗?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知道傅家的药田离的比较远,去一趟要不少时间,我得提前把一些事务处理好,可能得过两天,怎么了,很着急吗?”
“也不是,我看天气预报说过两天会下暴雨,到时候可能不太方便。”
“这样啊,那我回头先处理掉一些比较紧急的事情,我们最晚后天出发。”
只是这样伊鑫和陆濯就又有的忙了,毕竟阮清墨不在,他们俩就是集团的主心骨,什么事都得上点心,看来今天的年终奖得给他们翻上一翻。
“那行,你先忙吧,我挂了。”
傅寒星吃着汉堡含糊不清地说着,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傅寒星啃掉了大半个汉堡,正在给自己倒牛奶喝。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下柔和的光线,给房间添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寂静中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沙漏里缓缓落下的细沙,久到傅寒星还以为信号不好准备切断电话。就在他的手指微微蜷缩,即将按下挂断键时,那熟悉又遥远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那人用一种极为眷恋的语调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那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使傅寒星沉寂已久的心池泛起阵阵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