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那东西给傅寒星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他刚想伸手去触摸,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他下意识地回过身去,就看见阮清墨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他刚才听见阮清墨迷迷糊糊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太低,他没听清。
“花球......是......宝贝......”
“宝贝?”
傅寒星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颗被装在密封罐里的花球,虽然看起来造型精致小巧,可比起那些价值不菲的金银宝器,显然是不够看的,以阮清墨的身家财力,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当做宝贝?
难不成......是前任送的?
想到这里,傅寒星的心情不可避免的有些郁闷。
“阮清墨。”
傅寒星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
阮清墨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怎么了?”
仔细看,他的神情还是呆滞的,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我问你,这个宝贝花球,是哪儿来的?”
阮清墨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傅寒星,眸中多了几分不解的意味,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花球......是宝贝留给我的......”
宝贝......
傅寒星垂在身侧的手掌默默地捏紧了。
好你个阮清墨,果然是前任送的,还骗他说什么没喜欢过别人,明明对待一些事情游刃有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那我再问你,你的宝贝是谁?”
傅寒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像是气急了。
这次阮清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眨了眨有些浑浊的双眼,尽量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
随后动作迟钝地抬起来自己的双手,缓缓地放在傅寒星的双颊上,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阵阵温度,醉酒的人忽然笑了,笑容干净得就如同深山古寺中悠悠敲响的晨钟,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纯粹而清透,将尘世的繁杂喧嚣都隔绝在外 。
“你是宝贝.......”
听到阮清墨声音的那一瞬,傅寒星原本冷冽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可是他并不记得自己有送过阮清墨这种小玩意。
“阮清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谁?”
对上那双陌生而又熟悉的眸子,阮清墨继而抬起已经有些厚重的眼皮,看着傅寒星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不过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回答着:“是染染......你是染染宝贝.......”
果然。
原来那块玉石上的“染”字是这个意思,他怎么早没发现。
傅寒星的眸子瞬间就又冷了下来。
好啊,敢把本少爷当做别人的替身,阮清墨,你好样的。
傅寒星有些气闷地挣开阮清墨的双手,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阮清墨已经在酒精的麻醉下沉沉地昏睡过去。
————
深夜,看守所。
四周高墙林立,冰冷的砖石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墙头的铁丝网如狰狞的獠牙,在夜色中闪烁着尖锐的反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禁锢与森严。
看守所内,站岗的哨亭里亮着点斑斑驳驳的光芒。那昏黄的灯光,像是被黑夜吞噬了大半,在浓重的黑暗中显得无比微弱且孤独。灯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犹如一幅抽象的画作。
“砰——”
沉闷的声响,仿佛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道黑影落在看守所墙外的草丛中,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确定是否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看守的哨兵听到了这一点细微的动静,刺眼的手电光缓慢地扫过那片草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
翌日。
“乖乖上学,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们何叔叔,他会帮你们的。”
“知道了妈妈。”
云景云夏手牵手往外面,就如同平常一样。
“麻烦你了。”
邢幻榆看了一眼站在他们身旁的高大男人。
起初的时候,她确实对何海波这个人有些异议,那是不可避免的,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也确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