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这人也是聪明,一点就通,办事也利索。半个月时间,回了趟国外,和孟父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尽管孟父震怒,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家。
阮清墨也趁着这段时间跟邢幻榆说了其中的一些细枝末节,所以她后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才没有那么的震惊。
“我姐喜欢中式的,所以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三书六礼,三媒六娉,良辰吉日,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总之排场怎么大怎么来。我妈叫人看过日子了,年后就给你们办订婚仪式。”
这半个月以来,孟凡算是真真切切地见识了这阮家大少的本事,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办理的妥妥帖帖的,丝毫找不出漏洞。他自己也往阮家跑了好几趟,把楚萌萌哄的心花怒放的,恨不得立马就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
“那就多谢你了啊,小舅子。”
孟凡推给阮清墨一个精致包装的礼盒。
“这什么?”
“我听工作室的人说,前阵子你从我们这儿订购了两套‘夜空繁星’的礼服,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 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是两条我私人订制的领带,都是根据那两套衣服的特点设计的,一点点心意。”
“孟大设计师私人订制,我还真是倍感荣幸啊。谢了啊,”阮清墨语气顿了顿,笑的张扬,“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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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各家各户家里多少也都染上了一股年味儿。
伊鑫和陆濯一同被家里人遣到集市上去买菜,两个小伙被菜市场的阿姨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回去的时候,伊鑫让陆濯顺带把他的东西 一块儿带回去,自己则是在小超市里买了两盒桃酥饼,拐到去了市中心的福利院。
陆沁半个月前就已经过来了,一直住在福利院旁边的一家小旅馆里,每天都会定时多去观察小孩们的心理情况。孩子们的情况都很好,只是有一个叫乐天的八岁小男孩他有严重的自闭症,拒绝和外界沟通,听院长说,以前村里是有一个人跟他关系很好,不过那个孩子前两年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回来了,就算回来也很少会再来福利院了,所以这两年乐天不爱说话的毛病就更严重了点。
只不过,今天早上院长通知她说,那个人来看乐天了,并且乐天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她就赶紧 跑来看看情况。
“伊鑫同学?”
陆沁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伊鑫和乐天并排坐在秋千椅上,乐天的怀里抱着一盒桃酥饼,手旁边还放着一盒,正满脸笑盈盈地看着伊鑫。
她记得每次在他们学校做讲座的时候,伊鑫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跑过来旁听,而且跟她 的互动很多,所以陆沁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陆医生?”
伊鑫把秋千扶稳,从上面下来了。
陆沁看了眼伊鑫,又偏头看了看抱着桃酥饼躲在伊鑫身后的乐天,顿时生出来一股浓厚的挫败感。
想她堂堂一介名校毕业的高级心理咨询师,在哄孩子这件事上,竟然还不如一个商学生有手段,真是无地自容。
“伊鑫同学,你现在有空吗?”
伊鑫点了点头,随后跟躲在自己身后的乐天说:“乐天,我跟陆姐姐有事要聊,你在秋千上坐着等哥哥一会儿好不好?”
“好,乐天等.......哥哥。”
小男孩默默地抱紧了手中的桃酥盒,声音软软地说着。
“乐天乖。”
伊鑫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即起身示意陆沁走到远处花架底下。
冬天的花架,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着,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花架上不再有春夏时节的繁花似锦,而是显得有些寂静和萧瑟。偶尔几朵坚强的冬花,如腊梅,在寒风中绽放着金黄色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生机。
花架的木杆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黑,表面的纹理更加清晰可见。有些地方结着晶莹的冰凌,阳光照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花架下方的土壤被冻得硬邦邦的,偶尔可以看到几片干枯的落叶,它们在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在花架旁,有一张石凳,上面也积了一层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但当你仔细观察,会发现石凳的缝隙中,偶尔有小动物留下的脚印,为这片冬日里的静谧增添了一丝生动。
整个花架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安详,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一年四季的变换,等待着春天的再次到来。
“陆医生是想问为什么我能和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