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那你是.......”
“傅寒星啊,怎么,我倒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阮总裁如此孤陋寡闻,竟然连我也不认识吗?”
傅寒星......傅寒星......阮清墨的脑海中瞬间变得混乱了起来。怎么可能,他明明跟棠溪染生得一般无二,即便是几年过去了,那张脸褪去了当年的几分稚气,但那可是棠溪染啊,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你说,你......叫傅寒星?”
阮清墨眼神深深地望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是啊,阮总裁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耳朵已经不好使了吗?”
傅寒星的眼中闪烁着一种阮清墨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充满张扬与不屑的光芒,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肆意与跋扈,如同烈日下的狂风,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态度,这种神情,与阮清墨记忆中那个总是温声细语,逆来顺受的棠溪染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阮清墨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几年来,他在社会上也算见识了不少人,学会了如何从一个人的眼神、举止中洞察其内心。但面对眼前的傅寒星,他却无法从那双充满张狂的眼睛中找到半分欺骗的意味。
傅寒星的那张脸,依然是那么细腻,那么熟悉,但除此之外,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气质神态,都已经找不到半点从前的影子。
他明明就在那里,近在咫尺,阮清墨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道轮廓,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但就在这一刻,阮清墨却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宽广无垠的银河,一条深不见底、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条鸿沟,无形却又真实存在,它不仅仅是空间上的距离,更是心灵上的隔阂。阮清墨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无奈,他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对方,想要用言语去沟通,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那颗曾经熟悉的心。
“真是没意思,”傅寒星觉得阮清墨的样子像是丢了魂一般,明明他也没做什么,“本少爷不跟你玩了,严叔,我们走吧,回去看奶奶。”
“是少爷。”
阮清墨愣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的耳边回荡着刚刚那一刻的脚步声,那是傅寒星与他擦肩而过的声音。那声音如此清晰,却又如此冷漠,像是冬日里冰冷的北风,刺骨而又无情。
傅寒星的身影在阮清墨的视线中逐渐远去,他的步伐没有停留,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是从未认识过阮清墨一般。阮清墨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和疼痛,他想要开口呼唤,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即将逝去的背影,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又沙哑,仿佛被风吹散在了空气中。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却始终无法触及那个曾经如此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