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法儿加二人从后殿中走出便对其师回道:“师父,后殿已经收拾好了。”
老人听罢嗯了一声,道:“你二人去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和张道友再喝一会。”
二人闻言应诺一声,又向张元施了一礼。
张元听师徒说话,正自顾自品酒,并不说话,见状点了一下头。
等到二人出去,便又对老人说道:“老前辈,我此番炼制灵符,应要十三日功夫,彼时我全神贯注,不可分心,还要老前辈这十数日,多加护法。”
老人闻言笑道:“这个自然,道友如此大恩,便是不说也是应该的。”
张元随即又敬了老人一杯酒水,笑道:“嗯。有劳了。”
老人喝完酒,摇头笑道:“道友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客气,你助人,非求人,说甚有劳。”
“哈哈,老前辈莫见怪,我多年山居,也不太爱与人打交道,自从回山,话也难得说几句,如此循环往复,与人交谈,语气非好便坏,走到了极端,也不是客气,我性格如此,与人无碍,也不想改了。”张元也知自己情况,便笑着回道。
老人听罢哈哈笑道:“你呀。”
随后也不再交谈,只是隔一会互相敬一杯酒。
过了片刻,酒喝的差不多了,便由老人引向后堂之内。
只见这后堂有丈许方圆,右侧有窗,窗外景物甚好,遥见绿水青山。其中陈设也极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床上有皮毛被褥,桌上倒无甚东西,甚是洁净,地面有个黑乎乎的火坑,似是平日取暖之用。
“道友对此可还满意。”呼儿图见张元打量,不由问道。
张元笑道:“我山居多年,住处和此处差不多,当然满意。”
呼儿图道:“那便好,就请道友在此施为,我师徒三人在前堂为道友护持。”
“看我忘了一件事,道友既然要绘制灵符,可用准备什么东西吗。”
张元笑道:“不用,一切东西我都备有,还有我辟谷多年,也不吃酒食,这些道友也不用准备了”
呼儿图笑道:“嗯,那就看道友的了。”
说罢便走向外面。
等到老人走后,张元便盘膝坐到那木床之上,只觉屁股底下十分绵软,不由心道:“我自行入山,连个蒲团也没有,平日打坐都在石床之上,都快练成个铁屁股了。虽然因为修行甚好,寒暑不侵,倒也不觉石床冰冷,这刚一坐下,果然觉着比石床舒服点,这次回去到故居之中,把以前用过的被褥蒲团拿上,也让自己好受点,”
想罢又笑了两声,却是想到自己前生虽是社畜,但家中摆设甚好,自己平时不愿意运动,老躺在床上,平日在外面坐在那些石凳之上晒太阳,一任玩手机分心,坐上半个时辰,就腰酸背痛,却不想到了此世,一坐石床多年竟然未觉不舒服之处,今日这才发觉此事。可见修行之好,这身体健康,神思清明之乐,远不是吃穿住行等享受所能比拟,这么一对比,更坚修道信心。
因为饮了不少酒,恐扰心神,随后便凝神调息,过了片刻,气运周身,酒气尽散,身心稳当,便自法袋之中拿出灵墨和以前剩下的符纸,择了术法,便到那桌椅之上自绘起来。
再说外面呼儿图刚出后堂,那外面法坛已由两弟子搬运回神殿之中,两弟子见师父走出,便迎了上去。
呼儿图见状,便道:“收拾好了吗”
法尔加回道:“好了。不过外面那些房屋碎石碎木,可用此时搬走,再到寨中寻几个人,前来搭建。”
呼儿图闻言,摆动右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言道:“暂时不用,张道友此时正在里面炼法,搬运之时,响动太大,恐惊扰了他。”
二人闻言齐声应道:“是,师父”
随后又笑道:“张道爷此次见面与以前大不一样,不但气象更好,人也好似变年轻了许多,就连法术好像也历害了不少。那么厉害的人,也被他轻易逐走。师父张道爷有没有和你说过,他那时用的是什么法术,和我们的好不一样呀。”
呼儿图闻言笑道:“此事我也不知,应是他新学的法术,怎么羡慕了。”
法尔加闻言,连忙道:“不是,不是,听师父说道门仙法与咱们巫教法术虽然同源,但是历经多年,因所处地域不同,各有奇妙,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再说本门法术我还没有学成,那会羡慕别家的法术。”
呼儿图目光注视二人知道弟子言不由衷,但是少年心性,贪新好奇,如此也不希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