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由她而去,但是又看不惯她这么水性扬花,在自己面前与情人亲热,一气之下,各留信符,就此分手。
但双方情分仍在,所以三宝真人恢复伤势,炼成法术后,便即发信求助,杜蕴应约而来,见童罡惨状,也自愤怒,于是两人又一同去寻司徒华与周猬。
不想二人到了新平郡会明城中,打探司徒华与周猬行踪之时,在无意之中漏了踪迹,被周猬得知。
周猬又寻司徒华一商议,便计先下手为强,于是召集门徒,摆下法坛,施展六丁斩将之法,突下杀手,不料童罡杜蕴十分警觉,住宿之处内,有禁制相护,司徒华出手之后,虽将客栈整个震成粉碎,但却未拿下二人,还被二人寻气机追到法坛所在之地由此相斗起来,一时间阴风四起,火箭飞射,飞叉乱舞。
斗了多时,不想那童罡虽多年功力未有进境,但法宝却更加厉害,再加一个杜蕴,更不能当。
互一动手之后,因那七柄白骨追魂叉,十分历害,连破司徒华数种法术。
万不得以,司徒华便运用元神,与诸弟孑身魂合一,施展敕命咒禁之术,不想童罡得了杜蕴一件护身之宝,禁咒无功,反被破了咒法,人受了反应,连带死了两个弟子,又用飞刀斩碎法坛连带司徒华躲闪不及去了双足。
剩余弟子见敌人如此之强,师父受伤几乎身死当场,而周猬也被杜蕴所发的子母穿心钉杀死,不由心惧,各施本领逃生。
而郑光因为召集之时,恰巧有事外出,不曾当时赶到,等到得信到此,斗法之事已到末尾,见那童罡杜蕴二人,正追师兄弟而去。
见此情形,于是用乃师所传六丁甲马法,带着其师逃走,又恐仇人寻来,于是远遁千里,到了这白云山中,路途之中,因见乃师受伤,不由触动心思,不似平日恭敬,而其师也知他有了异心,暗中切了他几缕发丝,炼成符节,准备以防万一,方有张元回山这一番见闻。
再说此时石洞之中,自那秃头老人闭目之后,除外边传来烤肉油脂滴落的噼啪声响外,再无动静。
而张元自听老人言语,才知这师徒双方皆是互不同心,你防我,我防你,也不知这二人如此异心,怎的能结为师徒,凑在一起,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故,不由抱臂心中晒笑,暗中摇头。
随后又想起那束长发不由面露思索之色,想到那束长发色泽乌黑,不是老人自已的,再结合他所说话语,梅山派又擅咒禁之法,此物极像是以禁法所炼用来制人的符结。
再将目光看向老人,只见那老人气象阴晦,一道煞纹直透眉心,照风鉴之理来说,分明事主不测,不由触动灵机。
而后张元走到到洞外,见那黑衣人仍在自顾烤肉,油脂滴落,触着那幢火焰,一下点燃,爆出点点火花,这么一会,那肉已现金黄色泽,不过看肉上没个调料,估计味道也不怎好。
张元随又看向那黑衣之人面上,这一有心察看,果然见其也隐泛煞气。
见此不由心道:“果然如我所想,看这征兆,如我所料不差,这师徒二人不同心,短期内就要上演一场自相残杀的戏码。
我居山中,向不欲管闲事,他们师徒异心,同归于尽也好,两败俱伤也罢,好坏由他,倒是省的我动手麻烦了。”
正在想时,那黑衣之人又有动作,只见他转头看向石洞方向,一双绿眼打望着洞口,好似在看洞口有无人出入。
回首之后,由身侧一个小口袋中一摸,便见一个羊乳玉石小瓶显在手中,随后打开玉石瓶塞,小心地往虎肉上滴了两滴无色透明液体,而后又将小瓶放回袋中。
“此人行径如此鬼祟,这是下毒,还是什么?”
“哈,管他呢,生死自有命数,祸福全由自召,还是我自己的正事要紧。”
想罢,也不想再理这二人,便欲回山,忽又想起那老人所说十地转轮幡,要采生魂炼制,此时也不知他二人结果如何,万一有人存活,岂不是又拿此幡多加害命。
随即转身入洞,欲在那老人身上寻找那面邪幡,不过入洞细看,周围空荡荡的,并无踪迹,心道:“全洞除了那个铃铛和地上落下的桃核,并无其余东西,难道那幡在老人怀内有宝囊法袋装着。
想罢,走到近前,便欲用巧劲,点向老人脑后玉枕穴,准备将人点倒,搜身寻找。
不想张元此念刚出,忽听得“叮”的一声轻脆响音,自那老人身侧铃铛忽发出。
同时那秃头老人司徒华也被惊醒,双目猛地一睁,目露凶光,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