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这样一个人,而他又会是这一刻的主导者。
他将玫瑰花衔回唇边,重新摘下眼镜,将坐在椅子上的她拉起来。
轻轻地顶着琴键,两人的身姿贴合在一起。
这个距离即使不用戴眼镜也能看清,她动心时的模样。
她的嘴唇比想象的还要柔软。
浅尝辄止的亲吻中,那支玫瑰被她衔走。
这已经是当时的信步闲庭烧尽浑身浪漫细胞所能想出的告白桥段。
“我也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在别人眼中如高岭之花一样的学姐,会对我这个不解风情的鸡窝头感兴趣?她跟我说,事实上她并非高岭之花,而我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只凭他人的诠释,谁都猜不到这个故事会有什么样的走向。她也猜不到,心血来潮的自己会陷进那一场舞里。”
即便那只是一个意外的开端,而在那之后延伸开的,才是只属于两人的故事。
林晓又想起初见贝丽丽的那一天,她坐在树下抱着那支玫瑰法杖,笨拙地想把它衔在嘴里。
那时的她是否有在想象着这段只存在于信步闲庭脑海中的回忆?想象着她已经失去的时光,却仍坚信那是一场永不褪色的浪漫。
“所以,信前辈你就在失落王国安插了一场双人舞作为隐藏纪念?”
“……”
信步闲庭忽然给了林晓一个惊讶的眼神,他刻意沉默了一会儿,见林晓没有继续追问,他才慢慢地回答起这个问题。
“我编故事的技巧不怎样,但又喜欢她为这些故事沉浸而惊奇的模样,所以悄悄地做了些尝试。比如说,那个毫不起眼,没有起始也没有结果的,不语猫的故事。”
“不语猫也是?!”
回想起来,最初来到水溪村时,诺早就有刻意地对河边那个哭泣的小男孩摆臭脸。那会林晓还觉得他是对这种支线不感兴趣使然。
“因为她的名字叫叶不语。我将那两个字放了进去。不语猫是家人,不语猫会远行,不语猫永远不会停驻在原地,却永远是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叶不语。
所以,对那个昵称再熟悉不过的他,会在水溪村的小男孩面前逃避。
在他的心中,不语猫已经永远离去,那个孤身一人的小男孩并不会等到那只猫的归来。
故事的后续中,小男孩确实没有等到那只猫,他选择了启程,不再等待。
“不语猫这一概念对我而言,就是我最珍贵的家人。不仅仅是不语,还有以情。或是离去,或是停驻,都无法改变他们在我心中的重量。”
在信步闲庭的字典里,不语猫意味着他不想失去的事物。
无法在等待中找回,他便只能启程,去付出求得奇迹的代价。
“信前辈……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带着她‘一片片’地找回,那个记忆中的不语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