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船上让我断了琴弦,扫了雅兴,这怎么赔?”
“呃,确是小生唐突,但凭姑娘吩咐。”
“既然如此,你等我续上一根弦,我弹一曲与你听,你若能解曲中意,我便不在计较刚才你的唐突,如果你答不出,或者答错了,嗯……那么你把你的剑留下。”
“姑娘这剑是我挚爱之物,这……不太合适吧……”
“公子,这琴乃是我的挚爱之物,自从抚琴以来还不曾弦断,今日断弦即便是续上了新弦,那韵味也不能和往常一摸一样,不是吗?”
见女子伶牙俐齿,自己也确实唐突,男子一咬牙,说:
“好,就依姑娘。”
于是夏瑶双手抚琴,弹奏起来,男子坐在远处的桌边闭眼倾听,此曲演奏完毕之后,男子睁开眼来,夏瑶问道:
“何解?”
“此曲悠扬婉转,但是内藏忧伤哀怨,让人想起家乡,想家而不能归,想家却不知家在何方……”
“公子……敢问尊姓大名,小女子先行礼过了。”
说着飘了一个万福。男子赶紧起身还礼:
“小生姓刘,双名秋白,自纯阳派而来,祖上是鲜卑人士,如今满师,下山历练,今天遇到一黑衣人,很是好奇就追来看看,小生平生醉心于剑术,只是想拜访天下名士,提高剑术,今日叨扰姑娘实在是于心不忍。”
“刘公子,小女夏瑶,今日得见公子之面实乃三生有幸,此曲乃小女子所做,一直没有人能解其中之意,幸得公子今日解之,实乃小女三生之幸。”
于是两人越聊越投机,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在花船里小酌起来。
“刘公子,今日相见也算一段缘分,我这花船略有几杯浊酒,不如小酌几杯?”
“哈哈,求之不得。刘某平生有两好,酒算一样,剑算一样,哈哈哈。”
“小女子这备有清风楼的玉髓,请公子品鉴。”
夏瑶拿出玉壶,又拿出两个玲珑玉杯满上了,她看了一眼刘秋白,端起酒杯掩杯而饮,之后拿起酒杯对着刘秋白一晃,好像再说“先干为敬。”
“好酒量!”刘秋白说道。他赶紧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怎样?”夏瑶问道。
“呃……此酒绵柔……甘香。”
“怎么?喝不惯吗?”
“哈,刘某还是喜欢这个,哈哈。”说着拍着腰间的酒葫芦。
“这是……”
“啊,这是陕西的太白酒,也叫做太白醉,相传李太白斗酒诗百篇,他平生最爱饮酒,平生饮酒无数,饮酒后他就爱赋诗和舞剑,据说喝这太白醉之后他创出了一套剑法,叫做八仙醉剑,不过小可福薄,没有见过这八仙醉剑的真容,八仙剑见不到可是这酒却能喝到,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诗仙喝了这个酒就有了诗兴。”
“哦?还有这等奇事?这太白醉能否让小女子尝尝?”
“呃……”
“呵呵,莫非公子舍不得了。”
夏瑶笑吟吟地看着刘秋白。
“哦!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只是刘某乃一届武夫,平时直接对着葫芦喝酒,我怕污了姑娘的玉杯。”
“呵呵,无妨……”夏瑶看了一下地板,又抬起头说道。于是刘秋白欠身离座,拔了塞子刚要夏瑶倒一杯。夏瑶一把夺了过来,对着自己的朱唇,一仰脖儿,就灌了一口,喝下之后,夏瑶剧烈地咳嗽起来,弄得刘秋白坐立不安,一个劲的问:
“罪过……罪过……姑娘……姑娘你……可还好。”
过了半晌,终于平复了,夏瑶笑道:
“无妨,只是平时喝的酒都是口感绵软,甘甜居多,刚才光顾着咳嗽了,浪费了好酒,实在没尝出来味道,不知刘公子舍不舍得再赏小女子一杯。”
说罢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刘秋白。
“莫说一杯,一壶都不是事,只是怕姑娘喝不惯。”
说着他看着夏瑶,欲言又止。
“怎么?刘公子有话要讲?”
“呃……姑娘,刘某乃是山村野夫,这葫芦……怕怕脏了小姐的口……”
夏瑶一笑,说道:
“公子,莫不是嫌弃小女子脏了公子的葫芦?”
刘秋百忙不迭地说道:
“岂敢岂敢,小小姐请便……”
这回夏瑶有了心里准备,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刘秋百,然后抿了一小口。过了一会:
“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