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手里,只不过当时它已经变成了一块随处可见的的晶石,所以无人看出其中端倪。”
蓝启仁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她,然后杀了舍弟的恩师?”
郁痕道:“一个连刀都不敢拿的温婉女子,怎么杀的了你们姑苏蓝氏的长老?怕是被人算计了而不自知,枉背了一世骂名。”
蓝启仁道:“……”
郁痕道:“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啊。”
蓝启仁道:“当年重楼长老在画室里暴毙而亡,现场除了她再无旁人……我也并非是怀疑她,可是……”
郁痕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保住她一条性命就不错了。只不过苦了两个孩子,尤其是那一个。”
话中所指的是谁,蓝启仁一听便知,这兄弟二人,尤是那个面冷的心里最放不下他的阿娘。
郁痕道:“你还记得重楼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蓝启仁道:“当然记得。”
郁痕道:“留存的验卷我已经看过了,蹊跷就蹊跷在,尸身既无中毒迹象,也未被利器重伤,从面容上看,死者生前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
蓝启仁道:“其实还有两条……”
郁痕道:“是你不让人写进去的?”
蓝启仁点点头道:“如何能写……收殓前,给重楼换衣的弟子发现他右掌上的地纹不见了。”
郁痕道:“不见了是?”
蓝启仁道:“就像从未生长出来一样。”
郁痕道:“这就说得通了……”
蓝启仁道:“愿闻其详。”
郁痕道:“掌中地纹是根基,主寿天,一个人命中有多少劫数全都写在上面。按照我的猜想,重楼之所以被害,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很有可能,他的掌纹有两条地线。”
蓝启仁道:“双地线?!”
郁痕微微颔首,道:“不错。夺取他人阳寿本就是逆天邪术,也难怪她会被你们族人鄙弃至今。只可惜,你们抓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蓝启仁道:“难道这回冰魄失窃,和当年的事有关系?”
郁痕道:“是不是故技重施我也说不好啊。且走且看吧……”
蓝启仁道:“会不会是那个人?那禁忌反咒不就是她……”
郁痕道:“是谁都可以,我只希望不是她。”
“叔父,您可在里面?”
蓝曦臣的声音出现在藏书阁外,听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
蓝启仁起身迎出来,道:“曦臣,出什么事了?”
蓝曦臣正要开口,看见郁痕掀起帘子,忙道:“他们回来了,但是魏婴的状态很不好。
蓝启仁道:“他受伤了?”
蓝曦臣道:“怕是比受伤还要严重。”
郁痕一听,二话不说,朝着静室的方向奔袭而去。
静室
“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郁痕满心焦急,走起路都带起了一阵风,这时他也顾不得礼节不礼节,直接无视守在门外的江澄和御千夜,伸手就把门给推开了。
蓝忘机道:“前辈何时回来的?”
郁痕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一屁股坐在床边,盯着魏无羡的脸上下逡巡,目光扫过丹田处停了下来,呼吸时急时徐,脖颈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好像在和什么争斗一般,额上全是汗。
郁痕的眼眸忽地一沉,道:“他碰了什么东西?”
蓝忘机道:“阴虎符。”
郁痕厉声道:“不知轻重!简直狂妄!”
蓝忘机道:“我去请医师。”
郁痕抬手拦住他,道:“找一百个医师来都没有用,他这是金丹内冲。别在这儿站着!去找块布打湿让他咬着。去啊!”
含布止痛,这样粗暴的办法,也只有他狠得下心做了。
蓝忘机将湿布递过去的时候,即使不明显,但郁痕看得出他的手指都在抖。
“别担心,就是疼一点,忍一下就过去了。”
郁痕眉心微蹙,不作犹豫,扯开魏无羡的衣襟,将两指弓起,在灵墟处用力一扣,指尖顺着筋脉点过,最后抵在金丹上方,将自己的灵力灌输进去,让其在肋下游走。
魏无羡猛地睁开双眼,瞳孔蓦地一缩,倏地扯住蓝忘机的衣袖,只高喊出一声,嘴巴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仿佛有一只手扒开他的肚子,将五脏六腑都给掏出来